“我跟你拼了!”亦有拼死一搏的護院家丁。

只是不長時間,府衙這裡只剩下濃濃的血腥味,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府衙之人。

黃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來此地就是奉了他爹黃竑的命令。

誰讓他大伯一家人不識抬舉,非要上奏襲職,這知府的官位被他們家人承襲了,那他們兄弟二人就要搶一個土官指揮使了。

這才有了遠道而來的“徵兵”,為的就是殺了這家人之後,給自己家騰位置,只要說是流賊所為,順理成章的自己就要做這個知府了。

“將軍!所有人都已經殺了個乾淨!府裡再沒有一個會喘氣的!”親衛一臉鮮血的稟報道。

黃灝高興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兄弟們,快走了!今天的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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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誰也不知道,但凡有人說漏了嘴,就是身死族滅的後果,明白嗎?”

“明白!”

“府裡的金銀等物你們就分了,這次辛苦大家,等我坐上了知府的位子,到時候保你們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黃灝意氣風發的說道,帶著手下士兵浩浩蕩蕩而去。

熱鬧到喧鬧再到死寂,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整個府衙現在只剩擺放瓜果的桌布飄動,不知多久之後一個人頭哆哆嗦嗦從桌下探了出來。

他先是驚恐的看了一眼黃灝離去的方向,這才放心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躲起來僥倖逃得性命的正是僕人福童,他哭喊兩聲:“老爺!少爺!”

只是除了陣陣秋風嗚咽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回應。

福童正哭著,眼睛一撇就看到了桌上被血糊嚴實的徵兵檄文,他小心翼翼的將檄文扣下來,眼神逐漸堅毅起來。

“老爺!少爺!你們待我不薄,福童一定要為你們報仇!”說著福童輕輕拭去紙面上的血跡。

他也跟著黃鈞讀過兩年書,學問沒有但是字還是認得的,見能看清字跡也不多留,塞進了懷裡之後,就拼了命的朝北門而逃。

大隊人馬出了東門,正好碰見朱祁鎮帶著大部隊要進城,雙方稍一對視,臉色都是一沉。

“前方何人?”郭懋擋在朱祁鎮前面問道。

“我乃守備潯州指揮同知,你們可是賊人的同黨?”黃灝眼珠一動,雖然不認識對方,看打扮也像是官軍,可先潑髒水總沒錯的。

朱祁鎮頭頂冒出一個打問號,怎麼自己還真是跟什麼賊人像了是嗎?這大半夜還能被認出來。

“混賬!再敢胡言,小心項上狗頭!”郭懋氣極反笑道。

黃灝雖然驚怒,可畢竟自己還要儘快轉移,不能久留,便認了慫:“若不是賊人,就快閃開,不要誤了我等的公務!”

郭懋本欲問罪,可朱祁鎮念在這半夜的殺賊不易便放了黃灝等人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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