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得了朱祁鎮的授意匆匆走了,既然是明天要敲登聞鼓,那今天就得告訴張巖。

想到這朱祁鈺有些回過味來,或許朱祁鎮是為了保護他,才要這麼將事情鬧大。

否則日後自己就藩之後,封地官員備不住就是曹鼐的門生故舊,說幾句陰陽話,自己也噁心不是?

朱祁鎮要是知道朱祁鈺的想法,只能說一句多慮了,他本來也沒想讓朱祁鈺就藩,留在京城他不好嗎?或者(蒙多,想去哪就去哪。)

心中計較著皇兄的打算,轎子就進了養濟院,也是巧了,朱祁鈺找到董太啟的時候,那張巖已經去而復返,正跟著一塊蹭晚飯。

雖然對這一對師徒都是頂看不上的,不過畢竟要靠這張巖去敲登聞鼓,朱祁鈺還是裝出了一副驚喜神色。

“太啟!好訊息!”

“王爺回來了!”董太啟站起身子。

而張巖眼尖,遠遠看見朱祁鈺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故意落後了半個身子站起來。

歡天喜地的說:“謝王爺、謝王爺!學生無以為報,若是王爺不嫌棄,學生願意留下免費授課。”

朱祁鈺看著張巖也有了笑臉道:“不用這麼客氣,況且你要是補了舉人身份,那馬上就要做官了,如何能有時間來這養濟院中授課?

況且都是皇兄愛才,一聽說竟有如此刁難考生之事出現,當時就大發雷霆,要將那幾個考官拿辦。”

張巖一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面朝皇宮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

“謝皇上隆恩!學生無以為報,日後但有一官半職,定然為皇上為大明排憂解難!”

張巖臉上有止不住的欣喜,看著朱祁鈺說:“沒有王爺大恩替學生進宮伸冤,皇上也無法得知此事,學生的數十年心血還是要白費。

王爺大恩永世難忘,即使要入朝,學生也要幫著王爺教到最後一天。”

說話間已經是預設的朱祁鈺的說法,認為自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官了。

朱祁鈺看著張巖的模樣,心中不禁掠過一絲冷笑,還沒得意就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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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知道皇上的恩典什麼時候到?學生是不是要去指證考官?還是等著重新放榜了?”

張巖直勾勾看著朱祁鈺,恨不能立刻找到趙恢,親手指著那老匹夫的鼻子,問問他後不後悔,還帝師,皇上可不覺得你是在維護皇上。

朱祁鈺微微一笑說:“朝廷自有法度在,沒有苦主,皇兄也不好插手此事,畢竟這考官是由禮部推薦,還經皇兄首肯,自然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拿辦了。”

“對對對,王爺說的有理,我明天一早就去都察院告他們!”張巖甚至有些別樣的爽利,想到自己要親手把那些人拉下來,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斜。

“哎!都察院哪行啊!”朱祁鈺眉頭皺起。

張巖一愣,趕緊問:“那王爺的意思是?”

朱祁鈺嚴肅的看著他說:“你想好了這可是民告官,都察院中也有恩科的考官,這種時候,他們會管你嗎?

怕是你前腳剛去,後腳這個事就在考官中傳開了,到時不僅你改變不了什麼,恐怕到正科時候,也會影響你的功名。”

張巖深以為然的頻頻點頭說:“請王爺幫我!”

“我幫你管什麼用啊,本王無職無權,他們平時給我面子,這種時候他們還會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