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叮鈴咣噹的聲音響起,嚴劉氏暈倒在地上。

嚴武紅著眼圈大喊著抱起了自己的妻子,用力掐嚴劉氏人中。

“怎麼這是,怎麼還高興成這樣了?”嚴母顫巍巍的趕了過來。

老嚴家是老來得子,嚴武他爹五十了才有了嚴武。

他娘雖然年紀小點,現在也快七十了,加上又是莊戶人,都是苦過來的日子,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娘!您怎麼來了!沒事沒事,都是高興的,您回去休息吧!”嚴武見自己的老孃過來,趕緊勸老人家回去。

“你這孩子,這時候我怎麼能回去歇著。你等著,我去叫郎中過來。

三娘肯定是高興的一時氣血湧到頭頂,讓人家扎扎針馬上就能好!”嚴母說著轉身開始向門外走去。

“娘!不用了,兒媳醒了,您回屋休息就行!”嚴劉氏緩緩睜開眼睛,其中淚水不住的打轉。

“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馬上就要過好日子了,這時候可不能因為高興出什麼事!

你們小兩口多努努力,多生幾個大胖小子才是!”嚴母聽聞兒媳婦醒了,心裡石頭也落了地,勉力了夫妻二人一句便回屋去了。

“娘子!是我不是人,怪我沒本事,家裡供不起不上我科舉,都怪我!

我只求你不要記恨我爹孃,是我沒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嚴武哭著說。

嚴劉氏重重嘆了一口氣,“前些天你從徐大人家回來,我就看你不對勁,原來早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

“沒有沒有!我、我這麼多年寒窗苦讀,我不想一生的心血就這麼白費,娘子,求求你成全了我吧!

以後雖然你名義上成了我的妾室,可在這個家,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是我的髮妻!

等到我考中了功名,無論如何都會讓你有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咱再也不受任何人的脅迫!”嚴武信誓旦旦的保證。

嚴劉氏漠然看著自己的相公,自己原以為他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畢竟現在門不當戶不對了。

“你今天會為了考舉人而讓我做妾,來日就會為了做進士再做妥協。

總有一天你成了大官的東床快婿,那我這個糟糠又能做什麼?

罷了,今天你寫下一紙和離書,我們夫妻二人緣分已盡,就此別過了吧!”嚴劉氏堅定的說。

嚴武一愣,臉上的淚珠默默滾落下來,他看著自己的妻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娘子!我、我嚴武不不會的!我一定會按我爹的交代跟你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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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生!

雖然中間有些插曲,可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髮妻!這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嚴武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不要再說了,事已至此,咱們緣分已盡,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走我的養腸小路,咱們互不干涉。

我劉月紅雖然不是出身什麼大戶人家,可也知道廉恥,任你如何說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做什麼妾室。

哪怕孤老一生,我也要能讓自己昂著頭走路!

你若是想盡快迎娶徐家小姐,就儘快給我寫下和離書,放我離去吧。

這樣你也能心安理得的向上爬,等你做了大官,我也會替你高興的!”嚴劉氏異常的堅決。

“娘子!”嚴武輕喚一聲。

“請嚴相公儘快給我寫好和離書,我就先回孃家了。”

嚴劉氏出門正巧碰上方便的婆婆,老人家看著自己兒媳沒有說話,默默目送嚴劉氏出了門。

“兒子啊,娘有話想跟你說……”

王文府上,一眾進士日落而息。

這幾個月時間過來,眾位老爺們不光是滄桑了許多,變黑了不少,身體相比剛來時更健壯了,也是親眼目睹了夏糧的收尾,現在正在經歷著秋糧的豐收。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晚上吃過飯都來院裡。

馬上就清理完畢了,皇上來了新的旨意,將要徵調一部分人前往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