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所分的清查之地在寧夏衛西南,那幾個力挺他的自然也是平時跟他接觸最多的幾人,都是各地的公子哥出身,同樣的臭味相投,在一起對青樓等地的研究深入又深入。

“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在京城的時間可能還短,沒去過教坊司!

那裡面的姐才是一等一的呢!

尤其是那個水仙姑娘,那一身紅衣一穿,在世木蘭的英氣。

嘖嘖嘖,我都恨不得跪在她的石榴裙下面!”李琦邊走邊說。

“嗨,雲霞兄這就小看我們了,不就是一兩銀子的茶資,諸位兄臺誰還能拿不出來啊!

那水仙姑娘我也見過,不過在下認為她雖然出彩,可教坊司中要說最美的女子,還是銀月。

那身板窈窕的嘖嘖嘖,說話更是軟聲細雨,就像一雙小手輕輕拂過你的胸膛,跟她共度良宵才算是不白活這一遭!”南直隸出身的米承福不同意了。

“我覺得還是水仙姑娘好,畢竟舞好,那在床上,你們啊,還是不會玩!”浙江進士餘安歌看土老帽一樣的看著米承福。

因為教坊司的兩個頭牌誰更有魅力這事,一群進士老爺們展開了爭論,都是家裡寵著長大的,誰也不服誰,分成兩撥各自堅持著己方意見。

“好了好了,兩位姑娘各有千秋!若真是要選,那就一塊玩!”李琦站出來結束了這個爭論,公子哥們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李兄,你不是說有什麼好法子辦事嗎?這每天地裡來土裡去的,我早就不想幹了!”米承福道。

李琦神秘一笑,“剛才在巡撫府裡,有些話不好說,諸位,你們想來這西北苦寒之地嗎?”

跟在他身邊的進士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餘安歌脾氣急拉著李琦問:“李兄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跟大夥說說,也好趕緊幹完了回去,我還想盡快見到銀月姑娘呢!”

李琦嘿嘿一笑,將徐星所請之事跟一種進士們說了個明白,“大家放心啊,那徐大人可承諾了,事成之後,每人白銀千兩!”

其實徐星跟李琦說的是,只要事情辦成了,一畝地就按一兩銀子算,不成想還有人中間賺差價。

米承福算數好,掐指片刻驚喜的說:“咱們每人都差不多分了兩千畝地,這不僅能趕緊把活幹完,還能賺些零花錢,李兄,你這招果然絕妙!”

李琦驕傲抬頭,彷彿一頭開屏的孔雀。

“這樣不太合適吧,萬一被人發現了,到時候可不好交代啊!”餘安歌憂心忡忡的說。

“哎!有什麼可擔心的,徐大人已經找好了人了,到時候咱們直接將田產劃到那些有功名計程車紳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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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鹽不就變成官鹽了!”李琦毫不在意的說。

“當真!”餘安歌眼睛一亮,在得到了李琦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眼睛越來越亮,似乎有銀光閃爍,“多謝李兄!有這種好事還不忘兄弟們!回京城只有我一定請兄教坊司一聚!”

一群進士就這樣敲定了瞞天過海的手段。

單單寧夏縣一縣就有納糧的民田五千餘頃,其餘都是慶王與各個官紳的私田,竟是民田的兩倍之多,總共有田一萬五千頃。

還有未登記在冊的後墾田,衛所的軍屯田,林林總總還有一萬頃。

他們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那些是該交稅而沒有交稅的田產,其中的重點就是那些後墾田,與官紳寄放在慶王處的田產。

只是工作量太過巨大即使數百個進士同時清查,也整整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弄了個大概。

“今夜月明入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朱祁鎮站在乾清宮前,濃濃的鄉愁圍繞在他身邊。

已是夜深,朱祁鎮剛從太后仁壽宮團聚回來,今天他特許國丈們進宮與女兒團聚,到最後竟只剩自己一個人孤寡。

“金英,郭懋什麼時候回來?”朱祁鎮問道。

“回皇上話,郭指揮使依舊在清剿蒲家餘孽,那蒲家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在家中豢養私兵。

不是皇上心思敏銳,那賊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了!”金英說起來也是義憤填膺的。

這事史書上沒有,朱祁鎮也沒聽說過,不知道郭懋是為了給兄弟報仇所以這麼說的,還是真有此事。

不過蒲家其餘的罪行早就查了個底掉,蒲鴻志賣官鬻爵,蒲思源橫行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