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要下跪的朱祁鈺,朱祁鎮直接將他按在床上,面有期待的說:

“只聽興安傳話說你想通了,朕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快講給朕聽聽!”

朱祁鈺還是站起了身子,對著朱祁鎮先是行禮,

“皇兄,您對臣弟的信任,臣弟前番不僅沒有明白,還辜負了您的一番安排與期望,臣弟糊塗,請皇兄責罰!”

‘成了!’見朱祁鈺這個樣子,朱祁鎮終於放下心來,伸手拉住朱祁鈺,

“祁鈺,先帝只有我們兩個兒子,朕一直拿你當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看待,你我萬不能再如此見外了。”

此情此景,縱使生在皇家長在皇家的朱祁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哥!”

“好兄弟!這就對了!來,快告訴朕你的想法,讓我好好聽聽。”朱祁鎮滿面春風的說道。

朱祁鈺就將太妃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向朱祁鎮講過一遍,然後看著朱祁鎮表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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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皇兄,臣弟愚鈍,險些錯過了您的美意。

回到家中之後,臣弟心中就一直在想皇兄給臣弟說的那番話。

您何止是將名留青史的機會送給了臣弟,您這是將臣弟當成手中最利長劍用,讓臣弟乘風破浪,將大明之威傳播海內。”

朱祁鎮欣慰的看著朱祁鈺,不愧是能做景泰帝的人,最後還是會選擇天下,而不是偏安封地。

“至於皇兄您說的想法,臣弟暫時也只是想到了找到三寶太監當時的人手與資料,再多再深的臣弟還沒有頭緒。”

朱祁鎮聽完當即大手一揮,“無妨,既然是要出海,自然是要從長計議。

現在才六月,朕所記不錯的話,九月也有好日子,實在不行就等明年,朝臣的阻力還在,這些事都不著急。”

“朝臣的反對,臣弟也聽說了一些。”朱祁鈺斟酌片刻接著說,

“依臣弟愚見,既然他們明面上的說法都是對朝廷有害無異。

那不如咱們就順著他們的說法,既然他們覺得有損朝廷,那就不從朝廷出錢出人,一應開銷都從大內出,這樣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朱祁鎮苦笑一聲,“祁鈺,這些日子耗費頗多,內庫裡的銀子,恐怕是做不了什麼大事了。”

“竟……是臣弟不明情況,妄自揣度,請皇兄恕罪。”朱祁鈺一愣,趕忙請罪道。

“哎,莫說是你,就算是朕也是萬萬沒想到,也是這養濟院太費錢了,短短時間內,已經花進去了數百萬兩,朕也是沒有想到。”

一說這個朱祁鈺臉更紅了,養濟院是歸他負責,現在因為養濟院搞的內庫都緊張了,自己還不是“罪魁禍首”?

“臣弟怎麼覺得自己是一個吞金獸了?”

“啊?啊!哈哈,說的不錯,祁鈺,你現在就是要做大明的吞金獸,不只是吞下大明的金子,還要吞下外邦的金子運回大明!”兩人一同大笑出聲。

“說起養濟院,那邊先讓金英管著了,你抽空去看看就行。

主要精力還是放在航海上,可以先著手挑選貨物跟人手。

你說的隨鄭和出海的主要人員,朕已經打聽好了,現在還能動的,只剩費信和馬歡。

自從罷海之後,他二人便在鴻臚寺任通事,可抽時間去尋。

至於船隻問題,就去找工部都水司,差點忘了,金英,去找于謙,讓他將《鄭和出使水程》拿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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