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而空曠的會議室,在晏之潤推門進來時,除了上首的面具男,其餘三個人同時看了過來。

“老么,這事兒你不該給老大一個交代?”一人沉聲道。

晏之潤就近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別碰她,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面具男今天的所為,觸及到了晏之潤的底線,如若不是還不到翻臉的時候,他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面具男眼神泛寒的看向晏之潤,從抽屜下方陡然拿出一柄槍,就那麼直直的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你、找、死。”

不過是最後加入的一個替補品,竟敢觸犯他的權威!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只是靜靜的看著,無人上前阻止。

“老么你還是嫩了點,你真以為她是個任你拿捏的小白兔?你沒回來時,她可是甘願對我寬衣解帶,讓我弄她。”

而他不過是正好也感興趣,才上了手。

誠然那個女人的確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尤物。

晏之潤抬眸,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槍管,溫和的唇角就那麼勾起,“別碰她,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他再次重複自己方才的話,隨後旁若無人離開。

面具男捏緊了槍管,在晏之潤離開後,重重摔在桌子上。

餘下三人面面相覷,方才為難晏之潤的那人道:“老大,老么未免太不把你放在眼裡。”

門外的晏之潤聽到這一句,眼神冷了冷。

“晏少。”

還沒有離開的醫生見到他回來,連忙上前喊了聲。

晏之潤頓下腳步。

醫生:“……已經做了第二次催眠,明天結束後,她記憶裡最美好的那部分記憶,將會被您所替代。”

晏之潤沉沉問他:“她最美好的記憶是什麼?”

是沈寒初還是溫辰良?

亦或者……兩者兼具?

醫生:“……這,應該是跟她的學生時代相關,她回憶過,盛夏,蟬鳴,校園和一個少年。”

晏之潤聽著,數秒鐘後,讓醫生先回去。

房間內,江煙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本他看的書,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穿過樹梢,她微微抬起頭,見到是他,便赤著腳跑下床,站在他跟前。

她被風吹動的裙襬,微微觸碰到了他的手背,晏之潤垂眸看著她。

“他剛才要欺負我。”她說。

晏之潤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以後不會了。”

江菸圈住他的脖頸,問:“如果再欺負我怎麼辦?”

她乖順的靠在他的懷中,說:“我害怕,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晏之潤將人放在床上,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將她看真切。

“再等等。”他說。

江煙主動的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他真的要動我呢?”

晏之潤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頰:“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江煙垂下眸子眼中冰冷一片,她要看著他們窩裡鬥,親手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火,就看晏之潤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愛她,愛到……

為了她甘願做盡一切。

次日,江煙看到醫生來時,身體驀然緊繃了下。

但她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