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淡淡的“嗯”了聲,意味不明,辨別不出喜怒的情緒。

溫辰良看著她,猛然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上去,“你別想就這麼甩了老子,我告訴你,沒門沒窗戶,連條縫老子都給你堵得死死的。”

江煙平靜著呼吸,手臂撐在他的胸前:“我有說過什麼嗎?”

她方才似乎一句不該說的都沒有吐出口。

溫辰良保持著捧著她臉的姿勢,審視的望著她:“心裡不能有這個想法。”

江煙頓了頓,停頓了兩三秒鐘的時間。

兩三秒鐘,不長,可這一瞬,溫辰良似乎是連呼吸都變得清淺起來,時間的痕跡被擠壓又被拉的很長很長。

他不禁在想,這兩三秒的時間裡,她在想些什麼?

是在想著同他日後的生活?

還是……有關於沈寒初?

感情向來就是一件極度磨人的事情,可古往今來又有無數的人願意跳進去,心甘情願經受這份折磨。

江煙:“……嗯。”

她應了,說好了,可溫辰良的心中卻沒底,還是不安,不確定,陳東陽有句話是砍在了溫辰良的命門上。

他們都糾纏十多年了……

兩個人的十年總是要比一個人的十年要轟烈,要難以忘懷。

江煙原本想要給沈寒初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他的傷勢,畢竟,他受傷也是因她而起。

但她尚未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見到了楊秘書。

楊秘書將當年火災現場的照片親自拿給了她:“江小姐,這是底片,這個是今天早上送來的,關於當年晏之潤出現在江家附近的錄影,雖然年代久遠,但經過修復,已經能辨別出晏之潤的面部,這東西……來之不易,希望能幫到你進行起訴。”

說來之不易,或許都顯得太過輕描淡寫,三年多的追查,這才從一高檔私人轎車的行車記錄儀上發現。

又因對方不希望招惹是非,來回打太極說錄影年份久遠早已經刪除,車子也賣了。

若非是軟的硬的都來了一遍,對方也不會鬆口。

“這是……我一個這方面很有經驗勝訴率很高的律師朋友,江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聘請他。”楊秘書有條不紊的交代完,靜靜的看著江煙,似乎是在等她的反應。

江煙看著手中的東西,她心知肚明,這是誰的功勞,倘若是三年前,沈寒初拿出這些,江煙肯定是會感動,可如今,更多的就只剩下了複雜。

“他的傷,怎麼樣了?”她問。

楊秘書頓了頓,“……沈總說,很快就能恢復。”

很快?

可江煙分明聽得清楚,陳東陽說,很嚴重。

半晌,楊秘書繼續複述了沈寒初的最後一句吩咐:“沈總說,溫家日後不會再對溫二少有其他限制,希望江小姐心安。”

江煙聞言,猛然一整,良久這才緩緩抬起僵硬的脖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