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沉重的心跳聲和砸在臉上的雨水,讓她的腦袋發昏。

她被圍困。

試圖掉頭,才發現保鏢已經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江小姐,請回。”

因為晏之潤的交代,保鏢並沒有碰她。

江煙捏緊了手指,唇瓣緊抿,就在她只能束手就擒的時候,一輛飛馳而來的叫轎車,在地面一個漂移回旋,精準的撞倒了兩名保鏢後,穩穩的停下。

急促的剎車聲在這樣的雨夜,刺耳卻也……讓人驚喜。

刺眼的車燈從江煙的背後打過來,她轉身,一身泥土的男人從車上邁著長腿下來。

他甚至臉上還帶著泥,絲毫不見沈總的風姿迢迢。

揮拳,一腳蹬在阻攔的保鏢身上。

他下頜緊繃的以一敵四。

“攻他左側,他左臂受傷了!”一名保鏢敏銳的發現了沈寒初揮拳時的傾向性,大聲喊道。

在左臂手上的情況下,沈寒初步行將小折盡從山裡一路抱出,又馬不停蹄的一路飛馳率先一步趕到,方才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左胳膊都會不可抑止顫抖。

神經反應,不可控。

弱點被圍攻,很快沈寒初的動作就變得遲緩起來。

晏之潤撐著傘一步步走來,對著動手的保鏢說道:“讓開。”

雨幕下,晏之潤嘲弄的看著近乎筋疲力竭的沈寒初,“來的還真是快。”

沈寒初活動了下肩膀,眸色深沉如夜,不置一詞的,直接揮拳打了過來。

他的體力幾乎要耗盡,速戰速決才是此時最佳的辦法。

晏之潤是瘋子,卻也抵不過沈寒初這種從實戰獲取經驗豐富的練家子,沈總裁的沉穩不過是這些年居於上位的積累,掄起不要命的兇狠,誰又能敵得過當年的寒哥。

“砰——”

“砰砰——”

他像是不會疼一般,每一下都直擊晏之潤身上的軟肋。

晏之潤吃了虧,揉了揉胸口,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匕首。

沈寒初攝人的眸子掃過那匕首,握緊了手上,赤手空拳同他搏擊。

在晏之潤狠辣的將匕首刺入他左側肩膀的時候,沈寒初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的直接拔出來從後面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把人,放了。”沈寒初沒有跟他客氣,在他不過稍加沉默的瞬間,匕首就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晏之潤感受到脖子上絲絲拉拉的疼,卻笑了起來,他看著這時才趕來的溫辰良和陳東陽。

看著江煙撲倒了溫辰良的懷裡。

“沈總,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看來你很樂此不疲。”

沈寒初被雨水打溼的睫毛再細微不過的抖動了下,性感的喉結滾動,他拖著晏之潤後退,保鏢隨著他的動作,顧不上江煙,所有人都跟過來。

被溫辰良摟著的江煙看著沈寒初頎長的身影,唇瓣動了動,“沈,沈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