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是古老華夏傳統節日中的一個,它和春節,端午節並列成為具有民族意義的節日。這一天按照慣例放假一天,結合週末兩天,那就是三天時間,跑得太遠不太可能,但是就在省內短途旅遊還是很愜意的。假期第一天早上,王欣先是開車去接了中巴到蕻臚工廠,這樣也算是對司機的一種尊重。安排司機在小食堂吃飯,自己去接夏總。在他見到中巴司機的時候,兩人過去見過,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不過,畢竟算是熟人,事情也就好辦多了。中巴司機微胖,比王欣大了不少,估計和範總的年紀差不多。雖說是個司機,可是留了一個大背頭,面板又好,看起來有點氣宇盎然的感覺,外人見了會誤認為是一個大領導。這人很健談,見了王欣就拉住老弟長老弟短地說個不停。王欣著急,因為他還需要去接夏總,可是這個徐師傅也不給他機會說話,不過拉了幾句家常,突然他口氣一轉,提起了一件事兒,讓王欣有了興趣。原來前幾天範總答應借給兩輛賓士和兩輛寶馬車,其中一輛就是這個徐師傅開著去的。今天徐師傅見人對上了號,就絮叨開了,“小王師傅,聽說你是專門給鬼佬開車的?這個不錯,你們是外企待遇也好,又有加班費,出車費,我都想讓範總把我調到你們單位呢!”王欣知道這些都是客套話,說了好聽,不會讓人感覺心煩。“上週範總借車去參加一個婚禮,範總說的就是你朋友的婚禮,我去了,婚禮還真是隆重,聽說結婚的年輕人還不到三十歲,就混到了國企的科長,很快就能升副處呢。不簡單啊!小王師傅能夠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幸運,我看這種人要不了十年將來就會飛黃騰達,難怪範總提起你總是誇不絕口哇!”

王欣蒙了,不是說黃鸝他們單位經理是個女的,怎麼又成了男的結婚,難道是這個徐師傅搞錯了,他就問,“看見新娘子了嗎?”

“當然見到了,我開的那輛賓士就是拉的新娘子的姐姐。不過,你別說她姐姐也挺漂亮的。可是還是新娘子更漂亮。聽人說新娘子還不到二十歲呢,剛從一個藝校畢業,來到南方打工,就被這個科長給搞定了。我都羨慕那科長真有福氣呢。看看人家的新娘子,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看徐師傅沒完沒了,王欣就趕緊打住,說,“徐師傅,我們工廠你知道地方吧?”

“那當然,過去你們廠沒有被收購之前,我那時常來常往,我和範總那是鐵哥們兒,沒說的。”

“那正好,徐師傅,範總在廠子裡等著呢,我就不陪你過去,我還有點事兒,去接個人,咱們一會兒見。”

王欣和徐師傅告別,開車去了夏總家,本來很好的心情被徐師傅一頓嘮叨弄得現在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說他親眼看到黃鸝和別的男人一起生氣的話,那也只是一種自卑感,或者被人偷了東西的感覺,可是很快他想通了,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東西,所以,被人拿去了也沒有什麼奇怪。可是當他聽說黃鸝的頂頭上司不是女的是個男的,王欣就感覺自己被騙了,自己被耍了,自己還一心一意給她數錢。這世界上可能最笨的人就是自己了。

王欣心情不好,到了出發的時候,他臨時向範總報告,說是還是開一輛小車過去,萬一有什麼緊急需要,小車跑起來方便,範總就誇王欣想得周到,這樣王欣就單獨開了車跟在中巴後頭。可是沒想到中巴出了大門口停下來,Sa

a從車上下來,招招手,讓王欣停下來,上了王欣的車,王欣就問,“這是幹嘛呀?領導都應該坐中巴呢?”

“我算哪門子領導,估計連給領導穿鞋的也算不上吧!”Sa

a一直是心直口快,雖然和王欣打交道不多,但是相互都很熟悉,也就不計較什麼。

“你現在不是產品部經理嗎?當然也算是中層領導。”王欣還是帶了羨慕的口氣說。

“光桿司令,一個兵沒有,你要是願當,我讓給你。”

“我可做不了。我也就是開車的命!”

“王欣,別裝逼了,誰不知道你是夏總信得過的紅人,並且還要考研,不知道別人眼紅不眼紅,我可是老眼紅了。我的那些姐妹們還都誇你呢!”

“哦,巫秘書,你可別逗我了!”

“什麼秘書,不是了。”突然Sa

a口氣冷淡起來,王欣就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稱呼,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嘴瓢了,該打!”說著就佯裝打了自己的臉蛋。這樣又逗得Sa

a開心地哈哈大笑。“看來你真逗!”

“王欣,聽說你找了個大款的女兒,是真的嗎?”等Sa

a止住笑,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問了一個很八卦的問題。

“我怎麼不知道呢?如果巫經理認識這樣的女孩子,給我介紹介紹!”王欣不是裝的,他的理解自己還不能說有女朋友,因為在這個時代,女朋友是有特殊含義的,一般來說是指固定了的男女關係甚至同居準備結婚為目的的那種。當然根據這個標準王欣還算不上有女朋友。

“你騙誰呀?這個小縣城,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在這裡生在這裡長,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同學多的很。前幾天有個姐妹來家裡玩,說起來一個大老闆,好像是和那個人一個村子上的,讓我想想,哦,對了,姓仝,做房地產生意,知道誰了吧?他家的女兒,那還不是富二代嗎?”

王欣恍然大迷瞪,原來Sa

a說的是仝小新呀!他就說,“仝小新,對吧,我和她認識不假,也是透過範總的女人,”忽然王欣打住了,他不敢繼續往下說,範總就是剛才Sa

a嘴裡的那個男人,那麼範總的女人不就暗示包含了Sa

a嗎?再說,自己差一點說出來素素兩個字,這樣豈不是讓Sa

a知道自己和範總的女人素素走得很近,這讓Sa

a會怎麼看自己呢?

“怎麼不說了,他的女人咋啦?”說也奇怪,讓王欣忌諱的事情,倒是Sa

a又不忌諱,這世界到底是咋了,真的都這麼大方嗎?

“啊,是這樣,範總和仝老闆是一個村子的,我也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