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彥被送到醫院檢查後,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但也需要住院。

斯緋月毫髮無傷,心裡十分愧疚,她可憐巴巴的像只小奶貓望向姜自勵:「姜寶,我哥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姜自勵聳聳肩:「買一送一,打斷你的腿再打斷我的腿陪你。」

斯緋月趴在姜自勵懷裡:「現在定做假肢還來得及嗎?」

……

斯南闕下了飛機,一輛皇室專用車輛正等著他。

斯南闕嘴唇抿成一字型,看了眼車牌上的雄獅標誌,這正是涼島皇室專用車牌。

司機從車上下來,恭恭敬敬的鞠躬:「少爺!」

斯南闕擰眉:「不是說了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司機又往下俯了俯身:「對不起少爺,實在是太久沒見到您,沒忍住想來接您。」

「立刻回去。」斯南闕掃了眼四周圍,還好這個時間點人不多,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沒入黑夜,留下一個司機冷冷清清的站著。

司機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少爺,您的心裡一定很苦吧,明明有親人卻不能相認……」

斯南闕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涼島時間凌晨一點。

斯緋月側臥在段青彥病房裡的沙發上,滑雪服都還沒換,但已經支撐不住睡著了。

段青彥打著點滴,白熾燈的冷光照在他臉上,眼皮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斯南闕隔著病房的門看了幾眼,回身看向姜自勵:「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姜自勵承認自己確實冒險了:「對不起,你罵我吧,打我也行。」

說著,姜自勵緊閉雙眼,等待被斯南闕懲罰。

等了好一會兒,只聽到額頭上方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就算沒有你,斯緋月也會從高山滑雪的雪道上滑下來,早晚的事。」

「我不怪你,怪我自己。」

醫院走廊的燈光溫柔的撒在斯南闕頭頂,他微微低垂著頭顱,像一匹臣服於公主的白色駿馬。

姜自勵的心忽然一痛。

「是我的錯,為什麼你怪自己?」

「怪自己管她太嚴,越是嚴格,她越想嘗試。凡事過猶不及,我應該給斯緋月一個嘗試的機會,不應該機會都不給。」

「你替我彌補了斯緋月。」

姜自勵的心又是一痛,痛的她在心裡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她確實是一片好意,想幫斯緋月完成夢想,但今天斯緋月摔下來姜自勵脫不了干係。

她心裡已經很自責,就等著斯南闕罵她幾句,可斯南闕沒責備她,反而說她彌補了斯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