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牧懷疑是有人收買了府衙內的大人,讓他們對這器械動手。

如若如此,那自然只需調查那些大人最近打交道的人,如果察覺到有誰最近行跡可疑,那便可分辨出對器械動手的人的身份。

然而事情出乎難處的預料,直到第二天一早,手下將那些大人最近的行跡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卻確認那些大人中壓根就沒有人在最近這段時間和可疑之人來往過。

這些研究府衙的大人大多都是醉心於研究,不願和外人打交道的。

他們中更沒有人喜歡和京城那些世家貴族中人來往勾結,就算是偶爾和京城世家貴族中人來往,那些人也都是陳牧的心腹,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陳牧皺了皺眉。

“太子殿下……”

葉大人猶豫著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陳牧略一沉吟。

“既然這樣,就只能查一查是否有人在其他大人沒注意的時候,私自接近圖紙了。”

幾位大人被分別關著,各自詢問一番,若是有誰證言有差錯,那麼便是極有可能對圖紙動手之人。

用這法子徹查了一番,很快就查到了不對。

“有兩位大人說,有一位大人在某一日和他們商量好去竹樓取圖紙,但是卻因為一些原因,在那竹樓內多耽擱了一陣。”

“是由他們二人先離開的,這竹樓內部是沒有分隔上鎖的,也就是說,如若那位大人得了機會,深入竹樓,便也有機會接近圖紙,其他的大人,大多是三三兩兩一道前往竹樓的。”

“只有那一位大人在那日,在竹樓內單獨逗留了一段時間。”

陳牧立時應聲,問清了那大人的身份之後,陳牧當即便派人將那大人叫來,那大人便是之前察覺到圖紙有異時,唯一一位表現冷靜的大人。

陳牧掃了那人一眼,眸光微動。

表現的那般冷靜,即使在此時,也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就像這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可是在如今表現的越異常,就越可疑,陳牧目光微動,不動聲色的對著那大人說道。

“你可知我此番將你叫來,是有何目的?”

那大人默默的搖了搖頭,神色淡淡。

陳牧冷笑了一聲。

“我早已查清事情真相,之所以單獨讓人將你帶來,就是想讓你向我承認這事,你為什麼要對那圖紙動手?”

“那圖紙那等重要,你更改的地方又偏巧是那麼關鍵的位置,你難道是想用那器械害死這府衙內的某位大人。”

官員先是一愣,隨後猛的抬頭向著陳牧的方向看來,急急開口。

“不,我沒有!我沒有害死那大人的意思!”

說完這話,他面上神色一頓。

陳牧見他輕易承認,倒也覺得頗為意外,那人自是沒有猜到陳牧不過是詐一詐他而已,他只固執的解釋著。

“我沒有料到,那兩個關鍵處連線的就是器械下方安裝著的鋼刀。”

“如果我知道那器械被設計完,在試驗時,那鋼刀會因為那兩處出了差錯而彈飛出來,我絕對不會更改那兩處!”

這便是徹底承認自己對那器械動手了,陳牧覺得有些意外,這人為什麼要對器械動手?

他皺了皺眉,繼續順著對方說下去。

“那你說不打算對府衙內的大人動手,又為何要對著器械動手?”

見陳牧這樣問,那位大人面上神色一頓,一旁的葉大人目瞪口呆,他瞧著陳牧故作若無其事的順著那大人說下去,他扭頭看向陳牧,目中滿是震驚。

太子殿下竟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