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立時和李茂去了府衙後方的小樓,將圖紙取來。

陳牧接過圖紙仔細一瞧,發現圖紙上構畫的那兩處細節的確是出了問題的,陳牧的面色一沉。

“不對,我分明記得我當初構畫這圖紙時,這兩處我還特意研究過,不應該是這樣的,難不成是我沒注意,反而將這圖紙畫錯了……”

陳牧有些困惑,他思量了片刻之後,又對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讓自己的手下回宮取自己構畫圖紙時的初稿。

因為自己在現代不是做這一行的,因此在當初回憶那收割器械的圖紙時,他也是反覆琢磨了許多日,才確定了這圖紙的最終稿。

手裡有初稿就可以判斷他在當初購畫這圖紙時,究竟是否記錯了細節。

葉大人帶人匆匆回宮,陳牧則讓人將那器械收拾了之後,帶著研究器械的大人回了前院等訊息。

“太子殿下,這器械的關鍵處實在是太過精細,無意間畫錯也不是什麼大事,現下器械雖被研究出來,但是我們還未來得及將其推到田地上試驗。”

“如若發現不對的地方,現在再更改也不晚。”

陳牧點點頭,應和了一聲,他倒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和那些人聊起研究這器械的過程,在期間,他留意到一位大人一直沉默不語,陳牧抬頭瞥了那大人一眼,但沒有將那大人的異常放在心上。

只想著,這也許是一位不善言辭的大人,夜色漸深。

葉大人等人這才匆匆趕回了研究府衙,將陳牧描繪的初始圖紙交給了陳牧。

陳牧接過圖紙,仔細一瞧,又愣住了。

如果真的是他記錯了細節,那麼在當初構畫出初始圖紙之時,細節便應該是出錯的。

畢竟在他構畫最終圖紙時候,他還和這幾份初始圖紙反覆核對過,如若發現不對之處,他一定早就已經更改過來了。

“不對勁,這幾張初始圖紙並沒有半點問題,那兩處安裝反了的細節,也與最終圖紙不一樣,這初始圖紙的細節處是正確的。”

“但是最終圖紙的細節處卻是錯誤的。”

陳牧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眾人聞言,愣了愣,互相對望,也有人低聲嘟囔了一句。

“難不成,是咱們在當初研究這圖紙時,有人將圖紙上的細節更改了?”

這話一出,場中眾人皆是一愣,隨後他們的心重重的跳了跳,立刻抬頭向著陳牧的方向看來。

陳牧皺起了眉頭。

“倒也未必是有人更改過圖紙,也許是我無意間畫錯了。”

“並非是太子殿下畫錯了,我是當初第一個拿到圖紙的人,我可記得這圖紙這兩處沒有出問題。”

聽到有人這樣說,場中眾人又是一愣,抬頭向著那出聲的大人看去。

那大人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出頭,他急急走上前,指了指陳牧手中拿著的初始圖紙。

“其實我也是看太子殿下,你拿出了這初始圖紙,我才想起這件事的。”

“我對那圖紙印象極深,我確定太子殿下您未畫錯。”

那多半的確是有人對圖紙動手腳了。

陳牧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目光沉了沉,其他人聞言,也互相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