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將倆人大致情況說了下,末了,道:“還是花花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囤了不少金銀珠寶,那些翡翠瑪瑙得值不少錢吧?以後就算在這個時代平躺做條鹹魚,也能安穩幸福活到老。”

花步搖彈了彈她額頭,風情萬種的眉眼間多了絲無奈,“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柳嫣笑著捂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渴望安穩的生活……”

風不離打斷道:“花步搖,你那邊什麼情況?”

花步搖同樣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打小被家人買進花樓,從小做花樓最苦最累的活兒,對家人的記憶隨著恨意逐漸模糊。稍微大一點,樓裡媽媽桑瞧出她的潛質,開始培養她琴棋書畫,在及笄那年成為花魁不說,還失去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

十八歲那年犯了花魁最不該犯的錯,愛上一個書生,同落榜書生私奔從繁榮昌盛的京城至偏遠的小山村,恰逢乾旱之年。

都說患難見真情,書生徑直用幾袋精米將原主賣給當地土財主。

花步搖攪動著髒亂的髮絲,眸底毫無波瀾,“其實在私奔到附近小山村後,沒多久書生就將原主手中的銀錢騙了個乾淨,然後就暴露了本性,逼迫原主繼續做那等皮肉買賣。這不,這兒子就是其中一位恩客的。”

風不離:“你倒是豁達。”

花步搖摔了下辮子,瀟灑道:“老孃啥樣的男人沒伺候過?都是成年人了,還活了一世,至於過不去那道坎兒?都跟你和隊長似的,那麼純情……”

風不離輕咳了聲,花步搖看向八卦的柳嫣,徹底沒了話。

柳嫣豎起大拇指,感慨,“花花,我啥時候得像你這麼時髦啊。”

花步搖:“……”你管這叫時髦?!

在柳嫣眼中,這的確是時髦的象徵。

她第一次見花步搖,就覺得同樣是女人,為毛對方言行舉止都透著風情萬種成熟的氣息,自己就跟鄉下野得沒邊兒的男娃似的?她也想學花花迷死一大片男女,奈何,上輩子一輩子都在和喪屍打交道,不是在除喪屍的路上,就是在削喪屍如砍西瓜的時候。

花步搖拍了拍柳嫣的腦袋瓜,“你也挺好的,至少有男人真心待你。”

柳嫣不太懂,“真心待我?誰?”

收到風不離警告的視線後,花步搖乾咳了倆聲,道:“先去看看驢子吧。”

驢子就在幾人眼皮子底下,栓在外面馬廄處。晚上柳嫣和風不離繼承末世裡守夜的習慣,整夜都輪著守夜,如今柳嫣來了,倆人睡覺時間倒可以延遲點。

昨晚柳嫣守夜的時候,用貓糧和水喂下驢子,要不是這驢子太瘦,他們步行也不會這麼慢。

花步搖看著瘦驢嚥了嚥唾液,“我估摸著它走不了多少里路了,真要倒了,要不就地解決了?”

風不離扔給了她小包肉乾,“想吃肉還不簡單?少打這頭驢的主意。”

花步搖狼吞虎嚥地吃了小半包,舒坦道:“還是隊長副隊靠譜啊,到了哪兒都有你們罩著。”她招呼了下便宜兒子花軒:“軒軒,到娘這兒來。”

花軒生得怯懦,這會兒侷促不安地小步而來,低低喊了聲,“娘。”

花步搖在他衣襟裡塞了幾根拆了包裝的肉乾,“餓了就吃,放心,娘傍到大款,以後咱不愁吃穿。”

花軒不解地看著花步搖,後者思索了下,正要解釋,風不離道:“我們和你娘是昔日好友,以後路上,你們跟著我們一起走,不會挨多少餓。”

花軒沉默地點了下頭,旋即轉身離開,獨自做起刺繡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