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注視著陳立勝姜玉泉一群人,趙雪梓派出去的人在第一天就已經發現他們,發現他們的蹤跡後,本來就要把他們控制起來,但這牽涉多了一個人,那個人還跟警察有聯絡,就不好下手,等著趙雪梓的回覆。

晚上趙雪梓打電話過來:“這幾天先跟著,等離開上海再說。但是不能讓他有接觸小姐的機會。”那天趙雪梓知道夏初晴已經打了結婚證,心情特別抓狂,這個姐姐太不愛惜自己了。雖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是還是會隨時死灰復燃,要是在上海動那胖子,難免會走漏訊息。那邊收到訊息馬上就做了心的計劃。

接下來兩人透過監聽發現夏氏集團的代工廠以及總部內部質檢部都有人參與,而且北京還有人支援,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最終還是錢的問題,俞仲秋現在還不差錢,雖然之前的東西都已經轉到夏初晴名下,其實在他心裡,這張卡里的大部分錢,也還屬於夏初晴的,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就村裡分的那一點點錢。

他覺得現在跟丫頭沒有斷開,可能就是因為這筆錢沒有在她身上用出去,而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在幫她的公司排除一個天大的陷阱,這件事情完結之後,應該就是兩人真正斷開的時候了。於是他果斷的給劉貴花加錢,希望他找幾個信得過的幫手。在這一點上,劉貴花自然非常的配合,這是既有錢拿又有面子的事。

於是又找了兩三個兄弟,都是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值得信任的朋友。雖然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可值得信任的也就是這麼幾個。人到齊了之後,把一個斯文的看起來特別會裝的,讓他混進安晴集團,主要是查到那個內鬼。兩個人留在上海,繼續觀察姜玉泉陳立勝這群人,兩個人去代工廠收集證據。最後,俞仲秋和劉貴花兩人租了一輛車,跟著一個疑是李文浩的手下一路向西北而去。

車上兩人一邊交換著意見,一邊檢視定位,如果靠眼力去跟蹤,俞仲秋還不夠格,劉貴花其實車技也算不上好,所以幸虧劉貴花提前在對方的車裡安裝了定位。

這傢伙開車到了南通休息了一天,他一進酒店房間,劉貴花就找機會按了監控,得到訊息這傢伙要去北京。只好分開行動,俞仲秋提前去了北京,因為只要在機場附近等著就行。不過也沒有出什麼亂子,兩人順利的在北京匯合了。

幾天後,所有訊息匯總,他們在北京匯合,確定飯店後,提前佈置了一套全方位的監控,如願拿到最後的影片,事情經過這個針對安晴集團的陷阱一步完成,其實最大的破綻就是利用趙雪梓對陳立勝的信任,之前簽訂的合同,不管哪一步出現錯誤,安晴集團這20億的賠償都跑不了,雖然這20億對安晴集團會損失慘重,更大的損失卻是對安晴集團的負面影響,他們已經買好了網路水手,訊息爆出去之後,就會迅速佔領國內各大新聞媒體,把安晴集團搞臭,這一步如果成功之後,安琪集團就會迅速垮臺倒閉,他們就可以迅速的收取漁翁之利,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安晴集團的各產業,到時候夏初晴和趙雪梓還不是任人魚肉。

他們的想法很傻很天真,或許別的方面都在他們的算計當中,但是就算安晴集團全面破產,那兩姐妹也不是他們能動得了的。不過這事把俞仲秋唬住了呀,他是在盡力的維護夏初晴的東西,在他的眼裡兩人已經離婚了,這即是報答夏初晴給他那一年和這幾個月帶來快樂的回報,也是為了愛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將所有資料整合到一起,檔案列印出來,照片洗出來,影片音訊複製進一個隨身碟,考慮到可能用手機看的方便性,又買了一張記憶體卡複製了一份。拿出一張白紙寫上珍重兩字,想了會兒覺得還是不要用手寫,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就用印表機打出這兩個字,放進箱子的底部。

劉貴花預約了一個快遞員上門手的件,俞仲秋將所有資料打包成一個壓縮檔案,利用後臺儲存到租房網APP的伺服器裡,包裹地址自然是直接寄到安晴集團,收走後,兩人總算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

而本來趙雪梓安排的那些人,因為俞仲秋突然坐飛機離開,當時並沒有及時跟上,到了北京之後,花了幾天時間才確定俞仲秋的位置。趙雪梓惱怒異常,接到他們的電話再次找到俞仲秋後,就給北京國安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俞仲秋和劉一手當時正呼呼大睡,國安的人破門而入,聲音吵醒了他們。你知道在華夏內地,一個沒有犯罪的普通老百姓,一覺醒來被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那是什麼一種感覺嗎?沒錯,是嚇尿的感覺,當時兩人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群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全身一抖就失禁了,哪怕劉貴花比俞仲秋這方面閱歷豐富一些,也沒有豁免的能力。

國安的人鄙夷的看著兩人,邊上有人在他們行李裡搜出不少監控裝置,危害國家的罪名妥妥的,都不用去羅織了,趙雪梓的本意是讓這朋友羅織罪名的。俞仲秋知道這事怪自己,迅速給劉貴花低聲說了一句:“都推我身上。”劉貴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樣更好呀,沒事誰願意進去。

那負責人道:“都帶回去審問。”很快就被出酒店推進車裡帶到了審訊室,兩人被分開審訊。果然兩人默契,劉貴花這邊的審訊結果是,俞仲秋主謀,他什麼也不知道。俞仲秋這邊的審訊結果就是,他自己主謀,想給酒店客房安裝攝像頭,以便可以看一些好看的內容。這是俞仲秋在路上想到的藉口。劉貴花那邊說什麼不重要,只要俞仲秋能定罪就行。

都是一些雲端儲存,國安的技術員查到網站的雲端儲存上有曾經使用過的痕跡,只是已經清除和洗掉了,洗掉就是用新的影片覆蓋過。都沒有公開審判,這個負責人冷笑著告訴俞仲秋:“你就不用考慮其他的事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出去了,得罪趙姐還想有什麼好結果。”

這句話算是點醒了俞仲秋,趙雪梓趙二傻這個混蛋,俞仲秋抓起欄杆大罵道:“你們混蛋,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幫那個趙二傻冤枉我,你們不得好死。”俞仲秋不管怎樣推拉欄杆,欄杆都紋絲不動。俞仲秋罵了半天,人也累了,心也絕望了。

深夜的時候,邊上的羈押室傳來劉貴花的聲音:“俞哥,睡著了嗎?”俞仲秋一聽來了精神,趕緊爬過去,問道:“一手兄弟,是我害了你,實在對不起。”劉貴花道:“沒事,沒有幫上你的忙。”俞仲秋十分內疚,捶胸頓地的帶著哭腔道:“當初我就不該救那個趙二傻,要不然也不會搞這麼多事,這人呀,好人難做。”“怎麼回事呀?”

俞仲秋說道:“這女的是我前妻的一個閨蜜,在她公司擔任副總,那天我前妻的哥哥約我去劇院看明星,我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這個趙二傻被迷暈人抓住了,當時知道她是我前妻的閨蜜,自然就順手救下了她,誰知道這個人不知好歹,自己腦補說是我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目的就是要獲取我前妻的芳心,特麼什麼邏輯?那時候我跟我前妻已經打了結婚證,人我也睡過了,車子房子都已經給我鑰匙了,我腦殘才會還做這事。”

“我實在是想不通,別人的腦袋都正常的,我前妻怎麼找了一個這麼蠢的人做閨蜜,那個趙二傻,後來居然說我救我前妻也是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事件。她腦袋被驢踢了嗎?她這是侮辱我的智商,也是侮辱所有認識她的人的智商。”

俞仲秋現在已經開始擺脫夏初晴的影響,不再說丫頭,也不叫她名字,口口聲聲都已經變成前妻,他的心裡其實真正的苦啊。

兩人在這間羈押室裡面罵了趙雪梓好長一段時間,俞仲秋忽然想起這個兄弟會怎樣處理,便問道:“兄弟,你的處理結果出來了麼?”劉貴花道:“我被判了拘留15天,明天就會有人把我帶到看守所去。俞哥你呢?”

俞仲秋忽然想起剛剛那人說的,你沒有機會再出去了,那就是終身監禁,忽然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道:“聽他們的口氣,我應該是會被判終身監禁吧。”劉貴花也沉默了,良久,他感嘆著:“那個姓趙的,背景一定很深厚,即便是我出去了,我也沒有能力幫你了。”

俞仲秋不再說話,忽然之間就是心已經死了,任劉貴花怎麼跟他說話,都不再做聲。早上劉貴花被押上警車走了,而俞仲秋被押上了囚車,任外面熙熙攘攘車來車往,吵鬧嘶鳴,俞仲秋不再動搖,眼睛是睜開的,但是裡面沒有任何光彩,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裡面有死氣,他的目光內死氣沉沉。

在監獄登記簽字都是別人推著他,摸著他的手簽字,扶起他的手摸著犯人身份編號。19748是他的編號,這是趙雪梓特意安排的,到時這個編號也算救了他一命。本來他計劃進來就找個地方去尋死,但是看了這個編號之後,他的倔脾氣上來了,特麼你讓老子去死,老子就是死賴著活下去。

監獄第一天,同監獄的就把他按地上一頓死打,俞仲秋愣是沒有吭一聲,半夜三更忍痛起來,找到那個同監的頭頭,狠狠坐了上去,那人趕緊喊叫,才喊出一聲,就被壓的叫不出來了,好在其他人驚醒了,趕緊合力費了老半天才把俞仲秋拉開,那個頭頭當時差點背過氣,就指揮著同監的人又開始揍俞仲秋。

俞仲秋皮糙肉厚經打,抱頭蹲一邊,等他們鬆懈了些的時候,突然暴起又壓到那個人的身上,這次還掐住了他的脖子,很快他就腿腳蹬直眼圈泛白,好在邊上的獄友趕緊費力把俞仲秋拉開了。

老半天他才回過氣來,對俞仲秋是服氣了,走到俞仲秋身邊道:“兄弟,對不起,我是服了你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住多久?”

俞仲秋黑著臉憤憤的說了一句:“特麼我就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得罪一個女人了,你看我編號,你就去死吧,老子就不去死,老子就算坐牢,也要好好的活著,活給她麼的看。就算是關到死,老子也要活的精彩。”這些獄友大概也明白這傢伙是外面得罪人了,而且肯定是無期。

據說監獄裡,死刑最屌,沒有人敢去惹個要死的人,然後就是無期,人家沒有出去的希望,鬧事加刑不痛不癢。目前裡面沒有死刑,所以俞仲秋現在就是最屌的人之一。次日在安排工作的時候,最大的頭頭想給他下馬威,俞仲秋現在死都不怕,根本不給他面子,那人有功夫,俞仲秋有力氣,兩人大戰一場,那人被俞仲秋逮到一個機會壓到身下,如同昨晚一樣,即使這個人練過功夫,可這幾百斤的重壓還是讓他喘不過氣來。最後只好妥協。

鬆開以後,俞仲秋道:“你是無期但你還有希望出去,我也是無期,但是我沒有希望再出去了。”站起來指著這些犯人道:“你們別惹我。”

沒有人惹他,他一個人吃的好睡的好,勞動?想得美,第三天把他關進小黑屋,他在裡面呼呼大睡,根本就不在乎。關了幾天之後還是拿他沒有辦法。一個沒有犯罪的人被終身監禁,你能希望他好好改造爭取多做幾年?

不過獄警發現他對監獄裡鬧事的人很有鎮壓作用,只要他坐那裡睡覺,這片區域的人就老老實實的做事,沒有人敢弄出特別的聲音來,儘管他除了進來幾天後幾乎就沒有揍過什麼人了,別人卻自然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