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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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晴一邊拿過來隨身的包包,一邊對著趙雪梓繼續說道:“那天我是計劃離開的,報答他救命之恩的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夏初晴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還沒有開啟,趙雪梓就已經心中在震驚,在顫抖。不過夏初晴繼續說著:“他當時拿出我手上這個戒指求婚,我十分的糾結,我從他眼中看到的是從真摯的等待到絕望的灰暗。而我糾結的是,你當初跟我說的,拿這個戒指向我求婚,就答應吧。所以當初我也來不及跟你商量,當時我想,我夏初晴看上的男人,即便一無是處,他的運氣也是無人能及的,這就是他的本事。”
夏初晴把首飾盒開啟,果然初雪之印在趙雪梓面前熠熠生輝,見趙雪梓目光只瞟了一眼戒指,就又望著自己,想要知道這枚戒指的經歷,也就繼續說下去。
“本來也是計劃拿證之後就回上海跟你攤牌,後來的是你知道的,我們出了意外,我失憶了連他都忘記了。”
“也不是我故意隱瞞,失憶後我第一次看到結婚證的時候,除了震驚就是疑惑迷茫,我跟他約會嘗試著看是不是能找回點記憶,卻跟他越走越遠,直到最後去民政局離婚,這期間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怎麼跟你講?”
“這個戒指,我是恢復記憶之後才看到的,我到金店問過了,當時大叔借給三哥五個億,三哥一高興就忘了戒指的意義,見他要買這款戒指,就直接白送了。”
這個結果讓趙雪梓抓狂,三哥這是五個億就把妹妹賣了的節奏,錢要還,利息還要付,妹妹卻拿著戒指帶著安晴集團走了。她手一拍,憤憤道:“我恨三哥,那五個億過幾天就去要回來。”
她這麼說,本身就是鬆口了,夏初晴心中大石也放下了,就撫摸著剛剛打過的地方,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其實她也沒有怪姐姐,除了為那胖子,她就想不出來這個姐姐還會為了什麼事發那麼大的脾氣了。
只是心中的那股氣實在有點鬱結,姐姐天人一般的美女,即沒有豪門的霸氣,卻有豪門的財力,溫婉如玉才華出眾氣質高雅美麗大方,卻選了一個這麼又老又醜又胖又蠢還拖油瓶的男人。
夏初晴把戒指拿出來套進了趙雪梓的左手無名指,笑道:“你看看,你設計的戒指確實驚豔亮眼。”趙雪梓滿臉通紅的取下戒指,放回盒子裡蓋上。夏初晴把她拉過自己身邊,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兩人躺下去蓋進被子裡。雖然兩人從小鍛鍊身體,但這是冬天還沒有開空調,還是很冷的。
夏初晴回憶著道:“還有,大叔那天是三哥約他去看戲劇的,根本沒有機會去準備什麼英雄救美的橋段,都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他那天不救你,後果我想想都後怕,而你說的他救我也是英雄救美,那時候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他有必要那麼蠢去安排這種經不起推敲的橋段麼?調查結果放你面前你都不信,一心只覺得他別有用心。”
趙雪梓擠到夏初晴胸前,喃喃的說:“好吧好吧,是我錯怪他了,我承他情,把我親姐姐送給他,以示感謝。”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留著,夏初晴看不到,她也沒有出聲音,她知道接下來她的決定,將影響三個人以後的人生。夏初晴只是輕拍她的後背讓她安心入睡,和趙雪梓當年剛剛到夏家一樣,她始終當她是妹妹一樣愛護和尊重,這是很多大家族小姐做不到的事情。
趙雪梓沒有睡著,等夏初晴睡著以後,她站起來披了一件衣服,拿著鑰匙開門出去了。她一出去,夏初晴就睜開了雙眼,心下一片忐忑,不知道這妮子會怎麼做。如果她實在不肯放了俞仲秋,那麼勢必會為此翻臉吧,只是俞仲秋有點不值,平白無故受此無妄之災。
這天俞仲秋莫名其妙的被人從監獄裡提出來,來人輕蔑看了一眼,便把俞仲秋塞進一輛軍色吉普車。裡面坐著一個人拿起一個黑色布袋就把他的頭套起來,車子啟動後七彎八怪,等頭套子取下來後,四周都是山路。
俞仲秋第一反應就是拉出去斃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嚇尿了。不過隨即想起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從民政局落寞的出來後的絕望,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到了該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開車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他透過後視鏡見俞仲秋只是揭開頭套的時候驚慌了一下,接著就鎮靜下來了,心下倒是產生一絲讚賞,不過依舊面色不變的開著車繼續前行。他根本不知道此時的俞仲秋已經是心死之人了。
車子開了很久,終於經過一處崗亭,進入到一處營地。路過的人紛紛給前面帶路的人敬禮,就是剛剛把俞仲秋從牢裡提出來的司機,那些人都叫他李隊長。
一直把俞仲秋丟進一個宿舍,裡面四個床,三個床有人,俞仲秋的東西被丟到空著的床的床頭。俞仲秋不理他們,躺床上也不鋪床疊被,就直接閉眼。這些日子在牢裡看的多了,但是他已經心如死灰,不再在意世間的紅塵俗事了。
那天從民政局出來,俞仲秋打了一個計程車計劃去機場回南鄭,一上車就把夏初晴的號碼,微信,Q等全部拉黑,不再見面,徹底切斷。傷心的看著窗外,對上海的一切做個告別,心裡下了決定,今生不再跨入上海這個傷心之地。在路過他三進宮的那個所,看到兩個人在爭執,就是在所裡之前遇到的劉貴花,這個劉貴花自己還欠他三百塊錢,自己要走了,自然是要還他。
便叫停計程車,發現劉貴花正在和那個女警在哪爭吵著,沒有撕打,但是女警卻在哭泣。估計這一會還不能叫停,就付了車費,讓計程車先走。
蹲在一邊聽二人爭執,好一會才明白,女警叫徐卉,她在追求劉貴花,可是劉貴花可不想跟她在一起,他是個神偷兒,有案底,偷兒怎麼可能跟警察在一起,那不是貓跟老鼠結婚,而且和俞仲秋有點類似,女警二十三歲,劉貴花三十八歲。而且是徐卉追求劉貴花。
俞仲秋走了過去,抓起劉貴花就打了一把巴掌,兩人愣了一下,同時指著俞仲秋道:“你幹什麼?”俞仲秋拖著劉貴花按到邊上的石墩上道:“坐下。”
劉貴花憤憤不平的想要還擊,一看這麼胖自己不一定打的過,再一看還有點面熟,問道:“你哪位?”俞仲秋掏出300塊錢按在他手裡道:“先還你,清了賬我們再說事。”劉貴花看到手裡的三百,不禁眉開眼笑,習慣的摳了摳衣領,然後裝進口袋。
然後馬上變臉就要站起來邊說:“找死是吧?敢打我。”俞仲秋按在他肩膀上固定他。一臉深沉的說道:“聽我說,兄弟,我不想你步我後塵。”劉貴花停下掙扎問道:“你哪位,跟我有什麼關係?”
邊上徐卉倒是很有興趣,插嘴對著劉貴花道:“去去去,別BB,讓你聽就聽。”其實劉貴花還是蠻怕這個女孩,畢竟一個追求自己的漂亮女孩,有強大的剋制作用。
俞仲秋嘆了口氣,講述著自己當年被年輕漂亮的女孩追求過的事實,講述自己當年沒有好好珍惜,搞的現在分開了,不過俞仲秋避重就輕,就講一些好的方面的事,把最後分開的原因全部怪在自己身上,這樣讓聽的兩個人都覺得要不要先試試看看,特別是劉貴花,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追自己,說不高興不得意那是假的,拒絕的原因其實和當初俞仲秋是一樣的,一是怕耽誤人家,一是怕高配玩不轉。
看著兩人手牽在一起,不禁感嘆,當年要是有人點醒自己,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嗎?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和他們的情況不一樣的是,丫頭就是要追到自己然後分手吧。
劉貴花見落寞的俞仲秋站在那裡垂頭喪氣,覺得自己其實應該感謝他的點撥,便走到胖子的身邊對他說:“這位大哥,要不我們晚上請你吃頓飯吧。”俞仲秋心想著,反正晚飯現在還沒有著落,混碗飯吃也好,便衝他點頭答應了。
三人來到附近一個還算高檔一點的飯店,俞仲秋覺得警察和偷兒一起吃飯被人看到影響不好,就提議三個人訂了一個包廂進去。如果其中一個包廂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講話,一細聽發現就是前一段時間打過他的陳立勝。
進了包廂之後,俞仲秋實在是不放心,總想著去偷聽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商議,還真別說,不論警察還是偷兒,觀察力都是極高的,更何況俞仲秋擺在臉上的情緒。
於是劉貴花問道:“俞哥,你有心事?”俞仲秋嘆息道:“剛剛路過的那個包房裡,裡面的人在合謀算計我老婆的公司,哦,現在是前妻。”
劉貴花罵了一句,然後道:“有什麼我可以幫的上忙的?”俞仲秋想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要去做什麼,好預防他們的惡行。”劉貴花道:“這事好辦呀。”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然後拿起桌上的的一瓶已經上過來的啤酒,往身上倒了一些,然後跌跌撞撞的經過那個房間推門進去,很快他被趕了出來,那邊罵道:“醉鬼,滾開。”
等他們關好門之後,劉貴花才回來這邊,拿出手機開啟程式開始檢視。裡面除了陳立勝,還有姜玉泉也搞到了一起。陳立勝正笑著說:“真是多謝姜兄發現計劃的漏洞,要不然,這次計劃差點就失敗了。”姜玉泉笑著說:“不用謝,反正記得我們的約定,我要夏初晴,你要趙雪梓,我們各取所需。”之後就是一些他們的小計劃完善,劉貴花開啟程式的錄製功能全部錄製下來。
吃完飯先把徐卉送回家,徐卉交代:“一手哥,你記住,只要你不再重操舊業,改邪歸正,那我的選擇就沒有錯,所以你不要讓我失去希望。”劉貴花點頭說道:“自然習慣,儘量改,儘量改。”
俞仲秋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今天去偷錄別人的隱私,這個女警竟然不反對,但是以後肯定不能當著她的面做這事。跟著劉貴花出來,俞仲秋跟他說:“一手兄弟,我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怎麼樣?”
劉貴花不蠢,知道他想自己幫忙調查那些人的事。於是點頭道:“好說好說,我已經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在所裡借我手機打電話那個胖子?”俞仲秋點點頭道:“是的,而且那天我進去,也是這群孫子弄的。我給你五十萬,我們一起把他們的證據收集完成。”劉貴花點頭道:“行,這活可比我那活輕鬆多了。”
次日俞仲秋將一份檔案給劉一手,讓他送到租房網上海分公司,這個時候是分公司,過幾天夏初晴整頓之後,才會升級為分部。劉一手找到朱志忠,將檔案給他,是一份將股權轉讓給夏初晴的證明書,這份檔案是要公司發通告的,避免公司裡的人不承認夏初晴的授權書,還有影片,是俞仲秋昨晚臨時錄製的。朱志忠問道:“請問你是?”劉貴花道:“叫我劉一手即可。”
俞仲秋卡里有兩百萬,是這段時間的房租以及股權分紅,給劉貴花轉了十萬過去作為定金,買了一些專業的裝置,在他們的車裡公司,以及家裡,都偷偷放置了攝像頭。車裡還放了定位裝置。這些事,都是劉貴花操持了,這傢伙熟門熟路。
因為專注於這一件時,根本就沒有去留意電視新聞這些,而且他也本來就不喜歡看這些。所以他錯過了夏初晴的新聞釋出會,當然,就算是看到了,他也會覺得夏初晴在給媒體做戲而已,自己再委屈也會默默配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