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陌言季心情不爽,那些個歌妓連忙端著酒杯向他拋媚眼,花紅柳綠的圍在他身邊。

“爺~~”見陌言季沒理他們,那些女人互看一眼,便又扯著笑,眼神嫵媚地扯著陌言季的衣袖。

“六爺可莫要煩心了,不過一些俗事,交給下邊人去處理便是了,何必如此悶悶不樂,您這樣,奴家們看了不知有多心疼呢。爺,不妨喝下這杯酒水一解千愁如何?”

其中一個打扮的尤其妖豔的女子端著酒杯就要往陌言季嘴邊送。

陌言季被如此曼妙身軀三言兩語一挑逗,自然是沒什麼抵抗力,不一會兒,他便扯著嘴笑了起來,顯然心情好了不少。

“好,既然是你這個小美人兒的勸告,爺我自然要配合著。”說罷,陌言季眼神又飄忽起來,毫不猶豫借過酒水,順帶摸了把歌妓的小手,惹得那女子嬌羞連連。

其他青樓女子看了自然喜不勝收,也紛紛效仿,獻上自己的媚笑和美酒。

陌言季的心情被這些美女挑逗的七上八下,籠罩在心裡頭的陰霾自然散去不少。

正打算喝下酒水,卻見小太監去而復返,再度匆匆往他這邊走。

陌言季一瞧,不禁疑惑,便蹙著眉看著他。

奇怪,這小子不是去接醉蓉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六爺。”小太監吞了吞口水,實在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點頭哈腰先恭恭敬敬稱呼陌言季。

後者眯了眯眼睛,輕啟薄唇道:“你這奴才怎麼回事,叫你去辦事怎的又回到本王這裡來了?”

“六爺……六爺啊!奴才該死啊……”小太監被他這麼一問,心裡更是發虛得不行,腿一軟立馬跪了下去先求饒。

他的腦袋到現在還疼著呢,可不想再被陌言季砸出個坑來了。

這一舉動,可著實把陌言季搞糊塗了,周圍的歌妓們也紛紛停了下來,靜靜望著小太監。

“你個奴才胡說八道什麼?到底是為何事求饒?!”陌言季只覺得心裡有些發慌,不禁厲聲質問起來。

“奴、奴、奴才,奴才不知道如何說,只求六爺大人有大量,先饒了奴才的賤命吧六爺……”說罷,小太監再度叩首。

“竟敢與本王講條件,到底什麼事?若再不從實招來,本王立即叫人拔了你的舌頭!”陌言季拂開歌妓的酒杯,一把坐了起來。

聽到這裡,小太監哪還敢說什麼,拔了舌頭,那死後豈非無舌鬼咯?不不不,他可不要。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說。是……是……是剛剛。”小太監說著,偷偷抬眼看向陌言季,“是剛剛,爺派去伺候醉蓉姑娘的小九前來通報,說是,是……”

說到這裡,他又開始支支吾吾了,陌言季一聽到醉蓉的名字,不禁有些不想的預感,莫不是醉蓉那女人出了事?

“繼續說!”

“諾!”小太監顫抖著聲線,只得抖著衣袖誠惶誠恐繼續說,“是、是醉蓉姑娘,她方才上吊了啊六爺!”

說到這裡,小太監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出聲。

頓時,此言一出,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只能隱約聽見那些歌妓的吸氣聲。

小太監的冷汗隨即冒了出來。媽呀,這差事實在太有壓力了,他快撐不住了……

“什麼?”陌言季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瞧著小太監的樣子,他才徹底確定,這下子,自尊心和屈辱感讓他頓時勃然大怒。

“該死的傢伙!”他猛地站了起來,衣袖一抖,頓時,一旁的酒杯酒壺等一系列碗碟盤子統統被震落,噼裡啪啦的聲音到處都是,響徹寢宮,地上都是碎片。

那些膽小的歌女嚇得頓時四散開來,剛想尖叫,h卻也只能捂著嘴強忍著,但是一雙雙瞪大的美目和拽著衣裙的顫抖的手無不說明了她們的恐懼。

“那女人倒是料事如神啊,剛想叫她來,便上吊了,哼,就這麼不想伺候本王嗎,既然如此,當初何必跟著回宮?!”陌言季自言自語著,拳頭愈發握緊,青筋暴跳讓人不寒而慄。

“狗奴才,那女人如今是死是活?”陌言季忽而轉頭,將強勢的目光轉到小太監身上。

“回六爺,索性、索性被發現的早,人還沒斷氣,只是以醉蓉姑娘的身子只怕還得修養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