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歡歡的手,到底怎麼樣了?”寧知歡是被寧老太有些焦急的聲音拉回現實的。

她看向寧老太,寧老太看著蕭禹池,這樣質問道。

蕭禹池抿著嘴,考慮怎樣組織措辭才能讓寧老太更容易接受。

“現在還有一點小問題……但是我想讓知歡和我一起去國外治療,我已經聯絡好了那邊的主治醫生,他是個專家,對這方面很擅長……“

“不用了。”

蕭禹池還沒說完就被寧知歡打斷,他看向寧知歡,有些不解。

他不是沒有見過在中午,寧知歡一個人用右手倔強的做著一遍又一遍復健的模樣。

也不是沒有見過在傍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失聲痛哭的模樣。

所以他心裡清楚寧知歡有多麼在意這件事情,儘管她裝作若無其事。

“為什麼……?那邊的醫療技術真的很好,你相信我……”

“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做完手術之後你就不欠我了。”寧知歡神情有些冷,不過說這些話並不是賭氣,是她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想出來的。

這些日子,在醫院裡除了復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去面對蕭禹池。

他沒錯,但是她也做不到真正的若無其事。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就當作陌生人對待吧。

蕭禹池沉默了,埋著頭盯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什麼。

認識他這些日子以來,這是寧知歡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落寞。

嘴巴翕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你好好養傷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那邊我會幫你聯絡的,我隨時等著你,只要你回心轉意了就聯絡我。”

蕭禹池少有一次性說這樣多的話。

不顧幾人驚訝的眼神,站起身來朝著寧老太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留下寧知歡一個人盯著他的背影發了好久的呆。

之後還是陳珠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先是再三確定她的手沒事了,連帶著寧老太看她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探究,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好麼。

迎著幾人質疑的目光,為了以後不被試探,寧知歡有些吃力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做了個捏拳又鬆開的動作。

儘管做這個動作做的她有些難受,不過面上卻是一片風平浪靜一臉輕鬆。

打消了在場其他幾個人心中的疑惑。

陳珠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止不住,見她是真的好了,這才開始說那邊衣服的事情。

“你走之後吧,我依葫蘆畫瓢的,倒也沒什麼壓力,就是這一個月沒出什麼新品了,購買的熱情算不上高漲吧。不過也都能賺到一千多塊錢——畢竟產量提上去了,咱們現在可有五十幾個工人了。”說這話的時候,陳珠臉上的自豪毫不掩飾。

管理著五十幾個人,那就算得上一個公司的規模了,而且還算不得小。

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賺錢,雖然苦了點累了點,但是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陳珠現在就是這樣。

寧知歡點了點頭,目光不由得再一次落到自己手上的右手上。

以後……還能繼續設計圖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