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還沒來得及去看沈慈就被姜鶴拉進了書房。

見他一臉苦大仇深,柳明修笑了笑:“這是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姜鶴莫名有些生氣,語氣衝的很,“昨晚那種情形不能再出現第二次,倘若你再任性妄為,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昨晚是特殊情況。”

“是不是關於她的都是特殊情況?”

柳明修輕嘆一聲,面對這個風雨數載一起走過來的摯友,他實在說不了重話,只是寬慰道,“我沒事,你看,不好好的嗎?”

姜鶴凝眉看他,好半晌像洩了氣一般跌坐在軟榻上,提議道:“我建議儘快去打探屍林的訊息,否則,你活不過三十。”

柳明修不當回事一般輕笑起來:“還早。”

姜鶴氣結,抬手指著臥房的方向,壓著怒氣道:“還早?她在你身邊要不了兩年就能將你送歸西。”

柳明修也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地悶悶傳來:“本就是我欠她的。”

“什麼?”

“沒什麼。”柳明修起身,“我去看看她。”

“你!”

姜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著他的背影比劃了幾下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

柳明修一走,他便拿起他書桌上的筆墨,匆匆寫了幾個字,然後快速地傳了出去。

今日柳明修回來的晚,早上走時沈慈還沒醒,所以也沒機會問她昨夜的事,這會看她躺在床上發呆,想起昨夜某種畫面,他竟忍不住地有些悸動。

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邪念,在她床邊坐下,關切地問:“腿還疼嗎?”

“疼。”沈慈嘟了嘟嘴,都能瞧見骨頭了,能不疼嗎?

“這些日子哪也別去,好生在這裡躺著,有什麼事叫拂冬就行。”

“那我若是變成貓豈不把她嚇到?”

柳明修忍不住抬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寬慰道:“放心,有‘河圖’在府裡,暫時不會有事。”

提到‘河圖’沈慈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問:“溫府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沒有尋找嗎?”

“他們不敢。”

“為何?”

“欽天監想找‘河圖’許久了,若是此時得知‘河圖’在溫府那便是欺君之罪,他們不敢聲張。”頓了頓,他重新將沈慈按回去,“如此一來,或許溫府也會懷疑‘河圖’丟失一事是陳珂所為也不一定。”

沈慈雖然不太喜歡溫家一家人,但到底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甚光明磊落,她嘆了口氣:“等事情結束了,儘快物歸原主吧。”

柳明修輕笑一聲,“你不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