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那天上午,下了第二節課,王蕾撅著嘴回過頭來,神色有些悲哀,“幹啥?”同桌吳謹問。王蕾低聲說:“你們倆老不說話。”趙蕙一聽,勉強地笑了,但她的心裡很難受,她不習慣與男生說話,她也不願意有人給她指出來,有些尷尬,她的眼睛酸酸的,蓄滿了淚。同桌吳謹微笑著面對著牆說:“不說話有什麼不好呀!”

王蕾的話令趙蕙思索,吳謹的回答令她感激。她想:是啊!同桌之間本來應該很和諧、很融洽的,可我卻與男同學無話可說。記得前天的一個下午的自習課上,吳謹回頭與後邊同學說得很火熱,說完後背靠著牆壁,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哀。這是為什麼呢?趙蕙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

趙蕙想我要改變自己,不能讓別人感覺到我是一個孤獨的、無援的人......

晚上,趙蕙寫了一首現代詩,詩的題目是《隨想》:

我是雨,

我是風,

我是一顆無名的流星。

我在夜空中,

為人類增添一線光明。

我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愛,

都將傾注於消除人世間的一切不平等。

也許很多人不喜歡我,

但我更加地熱愛人生,

從而我的心屬博愛,

我的人屬平凡,

人生,命之韁,

生命,血之繩......

第二天第一節語文課後,語文白老師沒有走,坐在中間前邊同學的座位上與納豔華等幾個同學說著什麼事情。

趙蕙旁邊的幾個同學圍在一起看著,又寫著什麼,她過去擠進去一看,一張紙上寫著:

“白老師:

您就要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