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王老師帶病上課

那一天上午的語文課上，王老師教育同學們說：“身正才能嘴硬。”並把這句話寫在了黑板上。又接著說：“不論是幹部還是群眾，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只要做到身正，就有人佩服你，你是幹部，做到‘身正’，同學就會聽你的。我們原來三（二）班的班長孟建國同學，甭看個子不高，同學都聽他的。辦出的事就讓人佩服，你找不出錯誤。他在我們班初一、初二是體育委，初一開運動會時誰取得了什麼名次，得了什麼獎都有記載，記在了一個日記本上，初二再開運動會，他找我去了。我一看我都驚呆了，這個學生是多麼心細，應啥我們班兩年冠軍呀！還有一件事是在新年開聯歡會時，他找我說要開聯歡會，我當時沒說話，因為開聯歡會要有開支的，孟建國說話了，‘您就別管了，全我們幹部管。’接著一人兩角錢收上來了，有的沒交的他全給墊上了，甭管墊了一角、兩角人家墊上了。”

趙小偉聽著王老師的講話，心裡想：啊！老師，我明白了，為什麼您總提到孟建國，是因為他做得好，在您心中佔有了一塊天地。

王老師又在黑板上寫上了“生理不等於病理”後說道：“有些女同學就是這樣，有一點兒小毛病就不參加體育鍛煉或早退回家了，這樣影響很不好。”

王老師講“忍耐”這個詞時，說道：“一個人要能忍耐，動不動就發脾氣，那是無能的表現。”趙小偉聽了這句話，很想哭，但忍住了即將湧出的眼淚。她又笑了，會心地笑了。趙小偉想：啊，老師，我感謝您，真心地感謝您。您是對同學們說的，為什麼正說在我的心坎上？現在回想起來，王老師說話的時候是那樣嚴肅，那樣和藹，象是在批評同學們，又象是在開導同學們。

王老師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他說話時嗓子一定很疼。上午第三節下課時，王老師問：“第四節是啥課？”同學們說：“音樂課。”王老師接著說：“要是每天第四節就給同學們上語文課，可現在我的嗓子還沒好，我越說話嗓子越不行，第四節不上課能堅持時間長一點。星期四那天上午第四節課我們默寫了，我如果老講課，那今天的課就上不了了。”

趙小偉又想道：啊！老師，其實您不用過多地解釋，我雖然很愛上語文課，但今天就算第四節是語文課，我也願意讓您休息，寧可不上課也想讓您養病。還有，星期四那天我們並沒有默寫，第三節課您讓於志勇讀了兩篇劉新潔的作文，並做了講評。第四節讓同學們背《反對自由主義》了，還讓我背來的呢！我記得很清楚，默寫是在昨天上午第二節課的，您的記憶真不好，可能是兩天您生病了吧，我真為您的身體擔心。

王老師又說道：“教師給學生講課，用的就是嗓子，可我正好害了咽喉炎，一個老師說不了話，他怎麼給學生講課呀！我如要到學校一請假就得準，可我不那樣做，堅持給同學們上課，不論我有多大的困難，我都不能給同學們落一節課。可昨天，我一天沒來，其實也不是一天，上完兩節課走的，有的同學就不守紀律了，早退，跑步不聽指揮。咱們班積分第二，比一班多，一班還是好班呢。拔河比賽咱們雙雙亞軍，期中考試咱們班及格律比四班高十分，這我不能跟學校提，因為咱們上晚自習來的。昨天都誰給咱們丟榮譽了呀？”

同學們都低下了頭，趙小偉想：啊！老師，您寒心如苦，辛勤工作，把一個賴班帶到今天這個程度，確實了不起，我佩服您......

中午放學快進村時，趙小偉對小萍說：“小蘋，我對王老師有那樣深的感情，他在我心中是‘最好的老師，可我在他心中不一定最好的學生，你說對嗎？”小蘋說：“對，就是這樣。”趙小偉似乎有些悲哀地說：“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這是唯物辨證法嗎？”趙小偉想：其實，我並不懂什麼是“唯物辯證法”，我想對了，孟慶國可能是王老師最好的學生，可我還是熱愛王老師，尊敬王老師。小萍對趙小偉說：“兩個人就是一個冷，一個熱這樣才有勁嗎！”趙小偉懷疑小蘋說的這句話，可沒有說什麼。她想：況且王老師並沒冷漠我，只是有一次晚自習下課我去找王老師要稿紙，他有些煩感，但很快好了，第二節晚自習他還總說一些讓同學們笑的笑話，也讓我忘掉了不快。小萍又告訴中午放學快進村時，趙小偉對小萍說：“小蘋，我對王老師有那樣深的感情，他在我心中是‘最好的老師，可我在他心中不一定最好的學生，你說對嗎？”小蘋說：“對，就是這樣。”趙小偉似乎有些悲哀地說：“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這是唯物辨證法嗎？”趙小偉想：其實，我並不懂什麼是“唯物辯證法”，我想對了，孟慶國可能是王老師最好的學生，可我還是熱愛王老師，尊敬王老師。小萍對趙小偉說：“兩個人就是一個冷，一個熱這樣才有勁嗎！”趙小偉懷疑小蘋說的這句話，可沒有說什麼。她想：況且王老師並沒冷漠我，只是有一次晚自習下課我去找王老師要稿紙，他有些煩感，但很快好了，第二節晚自習他還總說一些讓同學們笑的笑話，也讓我忘掉了不快。

小蘋又告訴趙小偉：“我班老師在我班讀你的作文來的。”趙小偉有些不解地問：“你班老師、你班老師是幾何老師呀？”小萍不禁笑著說：“不，是我說錯了，是你們班老師在我們班讀你寫的作文《我們要遵守交通規則》來的。”趙小偉回想著幾天前的事情對小萍說：“在12月1日語文晚自習時，王老師說我們小組評作文的評語寫得好，他差不多每次都要看，還有張立偉她們組。我那時很吃驚，現在證明了，還是我的作文寫得好，王老師也喜歡看。昨天、前天我就想把這件事記下來，但是記日記時就忘記了，現在偶然想起來了。”小蘋笑了，說道：“哦！是嗎？”“嗯！”趙小偉笑著回答。

趙小偉又接著對小萍說：“明天是星期日，我們班沒語文課，你們班有沒有語文課？我想你們班一定有，第三、四節課好象是語文課，因為我記得你們班有一次寫對偶句來的。”趙小偉希望她們班有語文課，又希望她們班沒語文課，小萍的回答是：“你猜對了，明天我班有語文課。”趙小偉想明天星期天王老師還不如不去上課，休息一天多好呢！昨天王老師給我們講《堅強的戰士》一課時說，‘雖然我的嗓子很疼，但我也要做一個堅強的戰士。’同學們笑了，趙小偉當時想：是啊！我們的老師帶病給我們講課是多麼堅強呀！啊！王老師，我感謝您，是您向我敞開了生活的大門，我熱愛您，是您讓我懂得了真正的人生。

第二天，趙小偉覺得很沒趣。她總覺見不著王老師,只看到王老師一次，還是在第三節外語課前，我和金花上廁所回來到甬路上時，正看到王老師往南走遇見了一個老師在停下腳步說話，這時，上課鈴聲響了，她們趕忙跑進了教室。

下午，趙小偉在與劉玲她們去北邊時，聽管文軒說道：“碰到王老師來的，象是去接孩子。”趙小偉想：啊，王老師，我多想看到您呀......

下午放學，趙小偉回到家裡見爸爸從銀川坐火車回來了，趙小偉和爸爸,媽高高興興地吃了晚飯。

第三天早晨上學前，爸爸對趙小偉說：“家裡人的戶口在元月份就能在銀川上上，到時候你可能轉學到銀川去考試，我不贊成你考高中，希望你考中專、技校。“趙蕙心裡很悲傷，她想：一個是我的理想不可能實現了，再一個就是戶口一走，不能在這考試，多對不起王老師呀！

第三節自習課上趙小偉對劉玲說：“我太懦弱了。”她說：“你為啥讓命運支配，你就不能撐握自己的命運嗎？”趙小偉悲哀地說：“我沒說我太弱了嗎？我無力與命運抵抗。”課間操時，劉玲說：“沒準分班。”趙小偉有些高興，如分班，她走也無牽掛了。下午，第三節課前，趙小偉去王老師那交同學的作文。在王老師宿舍前，趙小偉碰到了馬老師，她想從花池北邊過去，可馬老師叫了她一聲：“趙小偉,你們班錢收齊了嗎？”小偉向花池南邊邊走邊回答：“收齊了。”馬老師沒再說什麼，過去了。趙小偉到了王老師宿舍門前，喊了聲：“報告！”“進來！”從宿舍傳出王老師的聲音.趙小偉推開門走進了王老師的宿舍，只有王老師一個人在裡面，他正在晾剛洗過的帽子，趙小偉說：“王老師給您交作文。”王老師今天挺高興，微笑著問趙小偉：“今天交幾個人呀？”趙小偉邊走也想：啊！我多愛王老師，您可知道，我這一天心情多沉悶，有時好想哭，好想哭......

第四節課前，老師們還沒散會，張立偉說：“今天開會該把你們復讀生分到一班、二班去了。”趙小偉聽了，就象沒有了思維，她好難呀！她多想為老師爭得榮譽，可這次考試她在學校前十名都沒排上，她又想分班又不想分班，想分班，是因為沒分班她離開這學校更對不起王老師，不想分班，是因為她愛王老師，不想離開王老師。

自習課前，趙小偉喝水回來，正想唱歌，王老師正好在教室弄爐子，趙小偉很悲傷，因為王老師的臉上也有些憂鬱，他大聲說：“於志強、王玉蓮考試排在年級前十名，你們倆一人寫一份發言稿，那天開會讓寫的。”王老師說完走了，趙小偉現在想起來好想哭呀！她是第十一名，與第十名同學的成績差了一分，如果她在學習上再多下一點兒功夫，也就象於志強和王玉蓮一樣進入前十名了，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