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寒假前王老師培養學生寫作文

這天下午第一節是語文課，王老師走進教室，他的表情很嚴肅。王老師講課時，趙小偉向門口一望，門沒有關嚴，肖永波來了，他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外。肖永波這個同學幹什麼事舉止都很幽默，趙小偉見肖永波抓耳撓腮的樣子，她偷偷地笑了。王老師對肖永松說：“你遲到了？到辦公室給我拿粉筆去。”肖永波好象沒聽見，還在那站著，同學們都樂了。王老師又告訴肖永波一次，他把粉筆拿回來了，喊了聲“報告”，王老師讓他進來了，接過他手中的粉筆盒說道：“以後不能遲到了呀！”肖永波沒吱聲，要向座位走去，王老師問了一句：“聽沒聽見，下次不能遲到了！”肖永波答應了一聲，同學們又樂了。他搖搖擺擺地往座位走去，又有很多同學笑他，他坐下以後，好象很生氣，王老師嚴厲地說：“不服氣怎麼著，不服氣出去，現在就出去。”肖永波走出教室以後，王老師批評同學們說：“有什麼好笑的，今天下午就有語文課，可就有好幾個同學不到校，你們還以為這是光榮呢！”王老師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又說：“如果你是一個老師，你會怎麼樣呢？”趙小偉低著頭，翻著自測題的練習冊。只聽王老師說：“我早就說過，咱們班怎麼這鬆散呢？笑的有，小聲說話的也有，你們整風時怎麼沒整整呢？你們金老師也說其實這班就有幾個能說話的，為啥重調座位了呀！同學選舉都有他嗎？”趙小偉吃驚地想：啊，老師，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我被選舉過，沒有選上班幹部，只是一個組長，以後我和呂海桂芹不小聲說話了，可是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王老師接著說：”其實人家有的同學還是喜歡上語文課的，人家對這類人非常反感，願意老師說這幾個人呢！古人韓愈說‘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很多事情就荒廢在嘻笑上，把什麼都不當回事，其實老師和學生之間還是還是有輩分之分的，你看如你爸爸是個木匠，他的徒弟對他什麼樣？我們學校的老師，還是很有教學經驗的。人敬人高，水靜水平。”說著王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這兩句話。趙小偉也把這兩句話抄在了手心上。王老師又批評了同學們幾句，便講課了。

第三節校會沒開，王老師來了，對同學們說：“我叫幾個人到我那去一下，趙小偉、王春霞、呂桂芹、張曉麗，你們幾個同學到我宿舍去。”趙小偉她們幾個同學來到了王老師宿舍，三（三）班的幾個同學也到了，王春霞一進門就說：“王老師您得感冒了。”王老師“嗯”了一聲，趙小偉知道王春霞是看到了王老師桌上的藥，她可真會說話，趙小偉真有點兒嫉妒她，趙小偉想：本來我是非常愛王老師的，可王春霞，她是學習委員，我看她對哪個老師都很好，可王老師的心裡可能還是說王春霞好。王老師和譪地問：“你們喝不喝水？”同學們齊聲說：“不喝。”他們班的潘春來、孟建國、周撫成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在辦公桌旁，還有一個人倒水，趙小偉看到這，先是想笑，後來心裡又不由得感到淒涼，她雖然那樣愛老師，可她卻不是王老師他們班的學生，她覺得自己沒有那樣的榮幸。後來王老師給同學們讀了一個由教育局來的通知，通知上說讓寫作文，老師還提王春霞寫作文認真，說趙蕙小偉作文寫得好，還講了作文的範圍。王老師拿出了他的作文，講了作文裡的意思，還給同學們讀了作文的最後一段。

接著王老師給同學們介紹了法國作家漠泊桑，王老師說道：“你們聽啊，漠泊桑是怎樣對待他的老師？”接著王老師給同學們讀了一篇關於介紹漠泊桑的文章，“漠泊桑在給他的老師居斯達夫?福樓拜看他寫的文稿時對他的老師說，‘請老師給指教。’漠泊桑的老師是法國老作家，對他要求非常嚴格，說能看出他的文章裡有一些小聰明，卻沒看出什麼才氣。他的老師讓他象一個畫家那樣細膩地描述三個商人，讓他用一句話描寫在五十匹馬裡的一匹馬，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還訓練他的短篇小說......”趙小偉想：啊，老師，我覺得您是那樣的好，您對我們介紹莫泊桑，您讓我們懂得了尊師重教不僅是中華民族的美德，也是世界各國人民的美德。您用深沉地語調說莫泊桑後來瘋了時，我覺得這個作家悲苦，您說莫泊桑得病之後，有一天夜裡竟拿刀片割斷喉管，被人送到醫院，他還說，‘戰爭，戰爭，殘酷的戰爭。’在他臨死前他還說了一句話，‘黑暗啊資本主義，資本主義呀黑暗。’您的語調多麼地扣人心絃......

第二天下午第四節課，趙小偉讓呂桂芹跟她去找王老師交作文。她們快到辦公室門前時，趙小偉往回走了，她怕見王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這樣怕見王老師，也許這是因為王老師第一次專門給她們輔導作文的原因吧。

呂桂芹見趙小偉不好意思去交作文，就說：“膽子大一點兒，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交作文時讓王老師給改一改。”趙小偉苦笑著點了點頭，鼓起勇氣來到王老師辦公室，王老師正在批改作業，趙小偉對王老師說：“王老師，我的作文寫完了。”王老師抬起頭來說：“做完了，她們幾個呢？”趙小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她們寫沒寫完。”王老師說：“把作文放這吧！”趙小偉也沒對王老師說讓他給改一改，她不敢說，心裡想：也不知道王老師會怎麼想？老師，我的文章裡寫到了您，您看了會怎麼想？我也讓別的同學提建議，但是他們不說。王老師對我的文章會有什麼看法呢？將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在等待著我呢？哎！為何痛苦總是圍繞著我，我是一種什麼樣的人，為何總泡在這樣的生活中？我想我正處在十字路口，往哪邊走，心裡沒個底。

晚自習的時候，有一個同學說外邊有人叫趙小偉，趙小偉走出教室一看是二班的吳海潔，她一見趙小偉出來就說：“趙小偉，我們班老師叫你呢！”趙小偉心裡很吃驚，急忙問：“你們班老師在哪呢？”吳海潔說：“在宿舍呢！”她說完便回她們班教室去了。趙小偉的心急劇地跳著，心裡既激動又害怕，她想：王老師一定是為了我作文的事，我又很怕見您，因為我愛您，所以又總想看到您。趙小偉很快就來到了王老師的宿舍前，裡面亮著燈，她喊了聲“報告”，可是裡面沒人，她就在王老師的宿舍前走來走去。不一會兒，王老師和孟建國來了，王老師在幾米遠處問：“是趙小偉吧！”趙小偉答應了一聲，他們進了宿舍，王老師對趙小偉說：“你的作文應該精簡精簡，今晚你就要抄出來。”趙小偉“嗯”地回答了一聲，王老師給了趙小偉幾張稿紙就讓她回教室了。

趙小偉的心很不平靜，她想：老師，我愛您，可是，我們在一起談論的時間太少，因為我在您的身邊不敢多說話，上天也沒有給我這樣的時間。趙小偉回到教室，直到放學她的心才平靜下來。

可真巧，第三天一天的考試都是王老師給監考。上午考代數時，趙小偉做完了會做的題，便畫起了小人，有一次王老師來到她跟前，她便急忙把紙翻了過去。

下午考英語，答到判斷題時，王老師站在趙小偉的身邊看著她答，趙小偉有些害怕，心裡想：您對我那樣的好，人待人好不好是相互的，現在我更加愛您，敬重您，您知道嗎？

三天的期末考試結束以後就開始補課了，一共補了十節課，學校主任給補課，可趙小偉總學不進去，心不在焉，沒叫一次趙小偉回答問題，總是叫孔祥宇、劉玉玲，還叫了兩次王春霞，有時還叫別的同學回答。趙小偉知道王老師如給補課一定會叫她回答問題的，她心裡想：我酷愛文學，我喜歡語文這一科目，當然這和王老師是分不開的，他使我在生活中感到樂趣，當然其中也有痛苦。我不抱怨主任不叫我回答問題，但多少也會引起我對老師您的思念之情。王老師，我最親愛的老師，我愛您，但我何時才能見到您？王老師，您可知我一天天思念您，今晚在看電視時，我拿筆在自己手心上寫上了您的名字——王文德，我知道這樣是對您無禮的，但我實在太想念您了。老師，我對您的一切感情您何時才能明白，您可能從沒覺察我對您的感情象海一樣深，我如不象您表白自己——一個學生對她的老師的熱愛與崇敬，您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永遠，永遠......難道我就真的如此痛苦下去嗎？不，我不能如此痛苦下去，我愛王老師，這麼多日子，每當想起您心中便泛起一層層迷霧。我多麼想您，思念您，王老師，我不只一次地心裡唸叨“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