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護住他的傷口,可某人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敏捷地捉住她的腕骨。

“不行,醫生說你不能……”

“那你好好配合我不就行了。”

要他剋制,絕無可能。

他理所當然的話令溫然啞口無言,溫然側過臉,躲避他的吻。

手機鈴聲救了她。

裘鈺枕在她的頸窩,接通了電話。

顧渡:“喂,裘鈺,學校這邊的新年晚會,你要不要來?”

裘鈺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不會去的。”

顧渡:“切,別跟我在這秀,你小子這混蛋樣早晚被甩,溫然在不在你身邊,她的電話我打不通。”

“她也……”

“我去!”

裘鈺收緊了手臂,低低地咬出兩個字:“溫然!”

誰不知道,海城大學的新年晚會都是為單身教職工準備的,帶點聯誼的性質。

顧渡是每年的常客,裘鈺有時會陪他去。

但這不是重點。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額頭的青筋暴起。

溫然一把奪過手機,顫顫地說:“顧老師,我可以去……”

還未等她說完,裘鈺就搶回電話,徑自扔了出去。

“你想幹什麼?”

有了他,還要朝三暮四?

是他一個人不夠嗎?

“我想過了,我們在晚會上牽手,然後公開關係好嗎?”

裘鈺心裡一驚,“什麼?”

“越多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也更有利於你解除婚約不是嗎?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交易不就是這個嗎?”

溫然嚥了咽口水,“而且,我聽說今年年會你父親作為贊助方也可能出席,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裘鈺扳正她的後脖頸,逼著她直視他的雙眼。

一個保守內斂的人突然主動,就像是毒蛇吐出蛇信子一樣可怕。

可她說的合乎邏輯,沒有破綻。

他俯身,薄唇擦過她的眉骨。

“吻我,我就相信你的話。”

溫然眸光一暗,顫顫巍巍地遞上自己的唇。

只差最後一點距離,他的唇珠輕抬,語氣像是藏了冰,“溫然,你知道上一個騙了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他的吻似暴風驟雨,波濤洶湧。

字字句句從他的唇間溢位。

“死了,連屍首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