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宮念堅持罐罐沒有得狂犬病,不肯去疾控中心,幾人最後還是去了醫院。

醫院只能給人打狂犬疫苗,不會給狗檢查狂犬病毒情況。

梁矜上知道宮念是在拖延,她可以暫時妥協,不去管狗的情況。

她心神緊繃,盯著醫生把第一針狂犬疫苗打進宮唸的胳膊,才算放鬆一點。

處理完傷口打完針,關於狗的去留,宮念又和梁矜上起了爭執。

梁矜上堅持這隻狗不能再帶回家了,找一家寵物醫院先關起來,明天再帶去檢查。

宮念堅持不同意,要把狗帶在自己身邊。

“我現在不相信你了。如果你不讓罐罐跟我一起回家,那我們就一起不回去。”

梁矜上對她的耐心基本已經到頭,也直言不諱道:“我不知道宮雪苑跟你說了什麼,宮念,我最後跟你說一次,如果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不會害你,那個人就是我。你今天不管是不是自願跟我走,反正我不會再讓你跟宮雪苑接觸了。”

宮念毫不客氣地嗤了一聲。

梁矜上知道自己這句話沒有說服力,除非坦誠自己跟宮唸的關係。

但她不能。

方信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獄,如果她跟宮念相認,將來方信歐出獄,該如何自處?

梁矜上猶豫了好幾個晚上,還是決定選擇方信歐。

雖然宮念有那樣一個父親不是她的錯,但說句清醒殘忍一點的話,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梁矜上可以用“姐姐”的身份來守護她,但不想用她的存在,再多傷害一個人。

方信歐已經夠苦了。

梁矜上這晃神時的沉默,讓宮念以為她在心虛。

於是自己就做了決定,“我今天晚上帶著罐罐跟我姐姐住在一起,哪裡也不去。”

不止是宮念覺得梁矜上討厭,現在是梁矜上覺得宮念沾過宮雪苑以後,又變回以前那個討厭的嬌縱公主。

她也不想再講道理,直接對樓曠道:“麻煩你抱上宮念,我們回家。”

一同隨行而來的還有照顧宮唸的保姆,梁矜上給了她一些現金,讓她找個24小時的寵物醫院寄養罐罐。

宮念在樓曠懷裡,看著罐罐被抱走,直接就鬧開了。

以她如今對梁矜上的偏見,直接以為罐罐被帶走以後,就要被“人道毀滅”了。

她聽不進解釋,也怎麼都不肯讓人把狗送走!

這裡是醫院,她鬧的動靜已經太大,更重要的事,她在掙扎的時候沒個輕重,樓曠那張冷硬的臉上都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梁矜上的拳頭都硬了。

她說到做到,上前就要親手教訓一下無理取鬧了一晚上的宮念。

她哪裡知道,今晚的決定都是她做的,所以宮念心裡所有的怨恨都衝著她來了。

宮念掙扎的腿踢向梁矜上的小腹時,樓曠因為眼角被撓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

等梁矜上抱著小腹彎下腰去的時候,樓曠抱著宮念向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冷的天,梁矜上額頭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怎麼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