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唸的手被豁了這麼大一個口子,家裡亂成一團。

保姆扶著宮唸的手止血,梁矜上要即刻帶宮念去疾控中心,宮念卻一直在擔心罐罐被梁矜上摔傷了。

梁矜上把著大家的主心骨,“那就把狗一起也帶上做個檢查。我懷疑它有狂犬病。”

狂犬病這三個字,之前宮念在參加科學拓展活動的時候恰好聽說過。

所以她知道得了狂犬病的狗一定會死。

罐罐對於宮念來說,是如今風雨飄搖的生活裡,唯一不會變化的慰藉。

再說這狗養了這麼多年,疫苗齊全,梁矜還說罐罐得了狂犬病,在宮念聽來就等於汙衊一樣。

“罐罐沒有狂犬病!”宮念氣得渾身發抖。

這幾天在這個家裡的溫暖片段,都在激烈的情緒下消失殆盡。

宮念現在心裡唯一的想法,只剩下梁矜上把她推向刀尖、以及梁矜上把罐罐摔到地上,還汙衊它有狂犬病。

她根本沒有真心想要照顧和幫助自己!

宮念扔了手裡止血的毛巾,要去抱地上的罐罐。

叛逆的情緒上來,想帶著狗一起離開這個冷血的地方。

在懷疑這柯基有狂犬病毒情況下,梁矜上怎麼可能再讓她碰到它?

梁矜上給保姆使個眼色,讓她把宮念跟狗隔開,再給樓曠打個電話,讓他上樓來幫忙。

樓曠是商遇城的貼身保鏢,這屋子裡的所有人,他已經是l對他還有幾分信任。

在樓曠的耐心勸說下,加上宮念手上的傷口越來越疼,小公主總算點頭答應去醫院。

梁矜上看一眼時間,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這通鬧劇下來,完全沖淡了商遇城馬上要回來的喜悅。

樓曠把宮念抱起來,看梁矜上卻面無表情地坐到沙發上,問道:“梁小姐,您不一起去嗎?”

梁矜上當然得跟著去,她只是想坐下來歇口氣。

但宮念卻先發制人表示了抗拒,又把剛才梁矜上要害死自己和罐罐的言論又說了一遍。

梁矜上站起來,臉色有幾分蒼白,看著宮念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把你推出去擋刀,我把你當妹妹疼,也一樣可以做你不懂事的時候出手教訓你!”

宮念霎時瞪大一雙眼睛。

她長這麼大,一路被金尊玉貴地養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要出手教訓。

還是這麼個“仇人”!

宮念憋著那口委屈,抱著樓曠的脖子,哽咽道:“樓曠叔叔,我商哥哥什麼時候才回來啊,念念好想他!”

“四少今晚就回來了。”樓曠無聲嘆口氣,以他的身份,也沒辦法站在梁矜上和宮念之間,主持這個公道。

昨晚那場意外,現在幸好宮念和梁矜上都沒事,所以,商遇城想偏袒誰,都在他一念之間。

梁矜上跟在樓曠身後出門,問他,“昨天那個偷襲我們的人抓住了嗎?”

樓曠說自己還在查。

“儘量快點。”梁矜上木著一張臉,“我還指望那人來給我證明清白呢。”

經歷過南意和梁西洲九年的誤會,梁矜上這輩子再也不想被人冤枉成自私薄涼的小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