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氣什麼?

氣他被那樣辜負過,還一直愛著她?

氣他縱然不敢確定她的心意,卻還是願意跟她結婚配合她?

氣他再喜歡她,也沒有催她逼她強迫她給出對等的回應。

樂泉久久沒有說話,但她的神情已經說完了千言萬語。

鄭爵緊繃的俊顏舒展,露出一個性感到極致的笑容,而後,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快進到正題。

樂泉的眼淚隨之掉了下來。

也不知是因為生理還是心理的原因。

這個生日的凌晨12點,是樂泉26年來度過最漫長的時光,每一份每一秒都被拉長特寫,被鄭爵用心用身體描繪上最絢麗的色彩。

她的心在混亂中感覺到狂喜,也有了一份從來沒有過的踏實和歸屬感。

生日,對於一個從小沒有完整家庭的女孩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日子。

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和絢爛中,樂泉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開始有了完整的輪迴和期待。

極盡纏綿的一晚,他在離她最近的位置,一遍一遍地說著那個從來沒人——包括顏月清都沒說過的「愛」字。

直到五感消失在狂流中,她除了叫著鄭爵的名字,什麼都

做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有人在溫柔地叫她的名字,叫她老婆。

樂泉的視覺重新歸位,汗溼的臉空白一片地看著他,嘴唇囁喏地叫他,「鄭爵……」

鄭爵這次沒有強迫她叫老公,剛剛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他溫柔地親她一下,「在呢。」

但他這一動,樂泉又開始心慌,「先停下……」

鄭爵勾唇壞笑一下,「別怕……」

樂泉當然知道。

有鄭爵的牽引,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探索到未知的快樂。

但從來沒有一次有過這樣的強烈。

也許是因為加上了心理因素的影響。

樂泉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身體的表現比什麼言語都坦誠。

她不是會嘴硬矯情的人,就算現在還說不出口,但鄭爵還是感受到了她心臟對他做出的回應。

他的精力在她無聲的鼓勵中變得越發野蠻。

樂泉跟剛被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抗拒地厲害,「鄭、鄭爵……已經過了零點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