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捏著指尖,語氣盡可能放得輕鬆:「你們聊家常,都聊了

什麼啊?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擔心你會捨不得她。」

賀小缺:「我捨不得什麼?現在他們夫妻和睦,何況,我也沒有打算插足他們中間。」

賀小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會插足任何人的感情,梁矜上的是,封滿月的更是。

不然也不會在遲彌詢問後,給出發紅包的答案來。

停了停,他側目看向封滿月,還想說話。

車軲轆劃過地面,猛然的一個踉蹌!

一雙手接住了往前栽的封滿月,她驚魂未定抬起頭來,看向賀小缺。

賀小缺蹙緊眉頭,把她扶穩,直接下車。

「怎麼回事?」

「不清楚,賀總。」司機皺緊眉頭,道:「好像是拋錨了,我看看。」

「嗯,要是不能解決,就打電話喊人來。」

對話到此結束。

司機反覆修了一遍車,卻沒發現什麼毛病,但油門又死活沒反應,看著像是真拋錨了。

梁矜上的新家距離市區很遠,依山傍水的,也不好開,賀小缺他們過去的時候,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現在拖車要過來,一時半會沒法到。

恰逢這時,封滿月拉開了車門,低著頭喊他進來。

賀小缺走過去,問:「怎麼了?」

封滿月低著頭說:「我手機找不到了,你幫我找找。」

賀小缺不疑有他,掃視過一圈後,發現確實沒有看見封滿月的手機,重新進了車內。

車門關上。

門內外隔絕成涇渭分明的世界。

狹窄空間裡潮熱上行,女人屈膝壓近,柔軟雙臂纏上賀小缺的肩頭,她就像一隻皮毛柔軟的貓,倚偎在賀小缺的懷中,等著他的撫摸。

封滿月的呼吸很淺,帶著輕微的酒味,她對著男人的雙眼,勾了勾唇,轉瞬便吻上了那堪稱涼薄的唇瓣。

賀小缺下意識想要躲開。

可轉念之間,他又想起來剛剛看見的一切,還有前幾次的衝動,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搭上了女人的腰脊,緩緩收緊。

封滿月眼底清醒,卻又有點上頭。

她見賀小缺不反抗,軟軟舌尖抵著唇瓣就要往裡探,另一隻手攥住男人的大掌,引領他。

「司機就在幾步外。」抽菸去了。

封滿月的手摸索了過去,「啪嗒」鎖上車門。

這一舉動很像欲蓋彌彰。

司機過來,看不到兩人在車外,車又鎖上了,當然知道他們在車裡。

孤男寡女單獨鎖在車裡,還能幹什麼?

除了眼睛看不到,該猜的都能猜到。

不過,能給他們這種人開車的,都知道什麼該裝糊塗,什麼該學會閉嘴。

不過賀小缺瞳色愈發深沉,又提醒道:「過會就有人來拖車了。」

封滿月慢吞吞哦了聲,又道:「又不會看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