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滿月的指尖徐徐向下,抵著男人的襯衣,扯開系在他褲頭裡的衣服,側過去,她又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神色一變,呼吸又重了,低聲:「你醉了。」

封滿月半張臉埋進男人脖頸,她緩緩搖頭,不肯撒手,「我沒有。」

停了許久,聲音帶著模糊的哭腔:「賀小缺,你能不能別吊著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

握著女人腰的手微微一頓,賀小缺不自覺低聲詢問:「你哪難受?」

封滿月攥著賀小缺的手,拉到心口位置,「這裡。」

這一個動作,卻是讓賀小缺誤會了。

他原以為封滿月是心裡難受,可沒料到,對方居然指給了他看,頓了頓,他環視周圍一圈。

狹窄的車廂,昏暗的光線,和旖旎的氛圍。

只差一個吻就能引爆一切。

可賀小缺向來覺得第一次做這種事上,或許是要再正式一點,再不濟,也得在房間裡。

他低垂著眼,看著女人坨紅面頰,他把人抱到腿上來,手指不自覺撫摸著。

聲音喑啞:「第一次做這種事,不能在車上。」

封滿月的雙眼直勾勾盯著賀小缺,她問:「為什麼不可以。」

對方已經釣她,不止一次兩次了。

她難受的也不止一回兩回,難道安慰她,賀小缺還要挑個地方?

酒精侵蝕著大腦神經,封滿月抿住唇,眉眼極其不滿,她低著頭,額碰額,「賀小缺,我們又不是第一回了,可以在車上,難道你想拒絕我嗎?」

賀小缺:「……」

他倒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看著人眼尾濃豔的紅,堵在喉頭的話,怎麼樣又說不出口了。

抵了抵舌根,男人大掌緊緊握住了女人的手臂,頃刻將人拉進懷裡,覆唇而上。

男人的吻,和女人總歸是不一樣的,粗魯,蠻狠,又帶著拆皮吞腹的洶湧。

好似徹底放縱了自己的慾望。

他的手攀上女人纖薄的後背,解開胸卡扣。

封滿月從未有過如此感受,一瞬,她的瞳孔徐徐放大,眼神也是錯愕到不可思議,意識到了什麼,她抬臂繞山男人的脖頸,加深這個難得主動的吻。

「叮鈴鈴鈴——」

電話鈴聲橫***來,打斷兩人。

封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