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榕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此時忽然出聲,“可梁矜上一直在辜負你,商遇城。”

商遇城這次沒有再用眼風掃她。

司榕請晁荊玉先出去,能不能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晁荊玉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出去。

這邊商遇城和梁矜上之間已經夠亂了,就別再這種時候再插進來一個司榕了。

別的不說,晁荊玉是一百個不贊成,司榕來接近商遇城的。

之前大家都在傳商遇城對司榕有多麼情根深種,但這次司榕回國後,晁荊玉已經清楚了很多以前被遮蔽的事實。

比如,司榕絕對不像她從前表現出來的那樣大方高貴。

而商遇城,也從來沒對她這個司翊鳴生前的女人動過心。

晁荊玉可以贊成梁矜上為了自己的想法離開商遇城,但他不能接受司榕來撿這個漏。

商遇城就算從此單身,也好過跟司榕在一起。

晁荊玉把目光投向商遇城。

商遇城還是堅持要晁荊玉扶自己下床,“我要出去一趟。”

晁荊玉威脅他,“你再這樣不配合治療,我只能讓人給你上束縛帶,或者打鎮定劑了。”

光威脅還不夠,直接動手將商遇城按回病床上。

商遇城人在屋簷下,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晁荊玉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給梁矜上撥電話,撥了好幾個,無人接聽,一直響到自動結束通話為止。

晁荊玉站在一旁,“看到了吧,她現在根本不想接你電話,你又何必一定要找到她。”

商遇城將手機一摔,“砰”地一聲。

他拽著晁荊玉白大褂的領口,將他拉低下來。

“晁荊玉,我把人交給你的。你現在必須把人給我找回來。”商遇城想到梁矜上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有如啃骨噬心之痛。

他咬著牙在晁荊玉耳邊道:“總不能老子在醫院裡躺著,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我要殺人的,荊玉。”

晁荊玉手一抬,像是震驚一般摔了手機。

這裡面的關竅,梁矜上剛才已經都跟晁荊玉解釋過了。

但晁荊玉在商遇城面前,卻沒表現出已經知情的模樣。

而且,他的震驚也不是假的。

儘管在商遇城口中再聽一次,他還是覺得梁矜上實在是過於膽大包天了。

“你,遇城這……”顧忌著司榕還在病房裡,晁荊玉沒有把商遇城被人戴綠帽的事說出來,只感嘆道,“我真的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所以她還有什麼值得你對她好的?”

晁荊玉甚至拿出自己來說。

“其實要放下一個人很容易,你看我現在,看她就像看一個普通朋友。”晁荊玉頓了頓,“現在你讓我知道了她做的事……以後她跟我連朋友都沒得做!”

司榕雖然不知道晁荊玉口中所說的,梁矜上做了什麼事才會讓老好人晁荊玉都不跟她做朋友了。

但在這件事上,司榕也很有發言權。

司榕:“你當初為她跳山洪,還受傷了,可她一言不發就跟救援隊走了,甚至連你有沒有醒過來都不過來關心一句。”

“她一向就是這樣的,你忘記了嗎?冷血、自私、毫無感恩之心。”

“後來,你還跟她兩次表白,你看梁矜上答應你了嗎?她沒有。她照樣過她自己的日子,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遇城,你清醒一點。她有哪點配得上你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