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站起來。

坐得太久,身形還晃了一下。

晁荊玉跟著起身,本要伸手扶一把,但梁矜上卻朝他擺擺手,自己朝前走去。

纖細板正的背影,看著一點不像孕婦。

當然,她現在才懷孕三個月,連從正面看都看不出端倪,背影看不出來也正常。

晁荊玉在想,等梁矜上五六個月以後腹部隆起有了孕相,商遇城大概是看不到了。

……

梁矜上一個人往外走。

她要去醫院大門外與賀小缺集合。

路過門診的時候,卻差點和一個行色匆匆的人撞到一起。

梁矜上抬眼看向對方,兩人都以楞。

相對比梁矜上走得慢,髮絲都沒亂一分,對面來的女人卻一臉的花容失色。

正是司榕。

也不知道司榕是怎麼來到這裡。

但看她面對梁矜上時立刻剎車的模樣,就能猜到,司榕肯定是聽說了商遇城生病,所以才過來的。

梁矜上跟司榕已經撕破臉,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但司榕看她閒庭漫步似的往外走,還是沒忍住問了一聲,“梁矜上,你跑兒去啊?”

“回家。”梁矜上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榕:“商遇城是不是在這家醫院?”

她大概是以為梁矜上急匆匆地走,是因為商遇城不住在這裡。

沒想到,她就回了聲“嗯。”

“既然他在這,你要去哪裡?”

“我已經說了,回家。”

見司榕還要說點什麼,梁矜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不在,你不是更方便嗎?”

至於方便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司榕無言地看了她一會兒。

其實現在來找商遇城,是因為司桃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要懷不住了。

胎兒原本就有嚴重的先心病,加上司桃自從知道這個孩子留不住以後,不報復性地開始消費、熬夜、飲食不規律。

甚至還會去蹦迪。

已經到了馬上要流產的時候。

這是商遇城的計劃之一,司榕只好打電話問商遇城該如何處理。

這才知道了商遇城二次氣胸發作入院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