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頭,梁矜上和樂泉的同時沉默,讓商遇城終於察覺到一絲異樣。

“矜矜。”商遇城叫她的名字,“檢查都順利吧?”

梁矜上:“順利。”

“嗯。”商遇城說道,“我還有六分鐘左右就到西南門,你再過兩分鐘再往外走。”

剛剛還有十分鐘,才這麼一會兒,就說六分鐘。

梁矜上對他再疑心重重,也忍不住囑咐一句,“你慢點開!”

商遇城在那邊沉笑一下,“慢不了,感應到你今天特別迫切要見我。”

這人……

梁矜上沒有立即開口,總覺得商遇城敏銳得可怕。

商遇城說是六分鐘,但等梁矜上和樂泉在三分鐘後走到醫院門口,他那輛打眼的庫裡南已經到了。

看那車子剛停穩的模樣,應該是剛到,來不及見司榕的。

但樂泉還是忍不住上前,替梁矜上先問了一句,“不是說好六分鐘,你飛來的?”

商遇城的目光只落在梁矜上身上,“不想你受風,就又快了一點。”

那語氣,那眼神,如果樂泉不是因為剛剛司榕的事情,這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滿懷欣慰的丈母孃角色。

但可惜。

樂泉替梁矜上拉開副駕車門,讓她坐上去,卻沒有立刻關門。

隔著一人的距離,跟商遇城說話。

“你接上她,立刻就走了嗎?”

商遇城偏過頭來看向她,請教道:“樂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的?”

“沒有!”樂泉雖然見商遇城似乎真的只打算帶走梁矜上了,絲毫沒有要接司榕的意思。

但畢竟司榕懷孕了,而且跟商遇城說的話又充滿歧義。

現在商遇城帶著梁矜上走了,就錯過了人證物證俱在的絕佳捉姦時機了。

等他們回家,梁矜上就算要逼問,狡猾的商遇城也可能會找別的說辭搪塞過去。

所以,樂泉直接說道:“但你是不是忘記還要帶一個人走?”

“你要一起走?”商遇城挑了挑眉,“早上你來接人,不是開車來的嗎?”

樂泉早上的確是開著她的小跑接走了梁矜上。

商遇城這副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的樣子,卻讓樂泉連最後一點遮掩都想揭開了,“商遇城,你別給我……”

“樂泉。”梁矜上小聲地叫她的名字。

樂泉要說的話停了下來。

就見梁矜上側過臉去看商遇城,過一會兒才道:“你別逗她了。”

商遇城收起臉上的好整以暇,恢復了慣常的深沉淡靜。

梁矜上又道:“你知道了吧?”

商遇城看向她。

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商遇城的確知道了她們兩個跟司榕碰過面的訊息。

梁矜上又問,“是司榕跟你說的。”

路上的時間,六分鐘也好,十分鐘也罷,就算是最後只用了三四分鐘,跟司榕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有的。

商遇城能這麼淡定地出現,擺出一副他來就是為了接司榕的架勢,一定是已經把司榕那邊搞定了。

樂泉不似梁矜上那樣瞭解商遇城,也是聽到這裡才意識到商遇城明明一切都知道了。

還在耍自己玩。

“你居然先把司榕打發走了?商遇城你這個XXX,做賊心虛了、還是有恃無恐,覺得梁矜上懷孕了你就可以隨意拿捏了是吧?”樂泉伸手就要拉梁矜上,讓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