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榕才會被司家排擠?

梁矜上感受出商遇城每句話背後的陳傷,她沒有一句一句地問,自己先在心裡條縷分析。

也就是說,司翊鳴為了商遇城慘死,而司榕卻替他揹負了那個罪名。

她被司家所恨,尤其是老來喪子的司老。

“所以,這是你曾經說過的,欠了司榕兩條命,其中的一條。”

“是。”

“那另一條……”

商遇城這次的沉默時間更少,梁矜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裡有點不安。

她曾經開過玩笑,說商遇城不會讓司榕打過胎吧。

商遇城非常明確地告訴她,沒有碰過司榕,說她是異想天開。

但他沉默這麼久是為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商遇城才道:“司榕救過我一次。但那事已經過去了,我欠她的也已經還了。”

只是這樣嗎?

梁矜上對於兩清的說法並不認同。

“但是你現在還是對司榕,還是對別人不一樣。你說不是對她餘情未了,現在又說你們之間兩清。你說的,和你實際做的,似乎不一樣。”

梁矜上舉例子,“比如上次青城的設計師崗位之爭。還有今天,你剛剛在靈堂裡,你分明還要替司榕爭什麼股權。她現在還在靈堂裡等你,你待會兒就要回去找她了。”

司榕對於商遇城,似乎有一種非常篤定的意識——堅信他會不遺餘力的幫自己。

“不是幫她,是幫自己。”商遇城一件一件交代道,“青城那次我已經解釋過了,只是不讓你出去上班,正好她需要,就順道把你不要的職位扔給了她。”

梁矜上不忿地扭了扭,還不解氣,直接伸手拍了拍商遇城的臉,“你還有臉說。”

對於她的放肆舉動,商遇城十分放縱。

“我當然有臉說。”商遇城淡淡道,甚至更加有恃無恐,“你那時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吧?不告訴我還偷偷去面試。”

現在她懷孕了,上班的事最早肯定也要等生完孩子以後了。

最氣憤的階段已經過去了,梁矜上對商遇城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

更多的只剩下對司榕的戒備。

“商遇城,你不會不知道司榕對你心思不軌吧?”

商遇城道:“等我的事成之後,我可以答應你,再也不跟她來往。”

“什麼事成?”

“前面說的,我不是幫司榕爭奪司家的股權。而是為了自己。”商遇城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之前讓你給我三年,但這個小傢伙不允許,他催我了。”

“你是想利用司家的勢力……”奪權上位?

以商遇城的性格,不是把漂亮話說到前面的人。

今天把話說到這裡,至少他幫司榕留下來,今晚又幾次為司榕頓足,動機和理由都是充分的。

梁矜上不懂商場上的鬥爭,問了也白問。

“可是,司榕就懂麼?”最後一點小心思,她酸酸地問道。

商遇城的回答很無恥,“她不懂不是最好?”

利用她,踹開她。

“嘖,男人。”梁矜上側目,“你可以對她玩弄心計,但是不能玩弄感情!”

“嗯,我只玩弄你。”商遇城已經憋了太久,“現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