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南文謙那單細胞的腦子,一廂情願地以為只有男友會送那麼貴的項鍊吧。

雖然向南文謙解釋純屬浪費口舌,但她不能不說。

商遇城的眼睛都把她盯穿了。

“你別胡說,那不是我男朋友。”梁矜上說完這句,也不去看商遇城的表情,而是轉移了話題,“我現在問你的是那塊木頭去哪裡了,現在能想起來了嗎?!”

“想……想起來了……”南文謙用力揉了一把臉,“送到女朋友家,送給老丈人當見面禮了。對不起,梁小姐,我真不知道拿東西那麼值錢!”

他說完就跪在地上,一副等待審判的頹樣兒。

保鏢等著商遇城發落,商遇城卻垂眼看著梁矜上。

梁矜上走上前一步,冷冷問道:“你不知道東西值錢?我看你是太知道值錢了!”

看他那副攀龍附鳳的樣子,怎麼可能把不值錢的東西送去鍾家討好巴結?

商遇城朝保鏢一使眼色,保鏢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給你一天時間!把梁小姐的東西完好無損地從鍾家拿回來!”

“啊!!!這……”南文謙抱著胳膊,虛汗淋漓,“這送出去的東西……我哪有本事要回來?”

說到底,他還存著那份攀附鍾家的心思,怎麼可能去得罪?

“你要沒有這個本事。”商遇城淡淡道,“阿曠,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那叫阿曠的保鏢,一身結實的腱子肉,身上甚至帶著隱隱有血光的殺伐氣息。

他一腳把南文謙踢翻在地,懸著鞋底在南文謙大腿骨的位置比劃了幾下,故意向商遇城請示道:“商總,您看是要斷到什麼程度?我建議梁小姐先回避一下,場面可能會比較血腥。”

梁矜上不動聲色地看了商遇城一眼。

她並不怕血腥,但是南文謙的身份還是有幾分特殊。

他現在四肢健全,就已經肉眼可見是個社會渣滓了。

如果他斷了腿,以後會拖累的只可能是南意。

但她想了想,自己實在沒有心慈手軟的必要。

各人做事各人當,說不定腿斷了,他下半生還能安分些。

商遇城目光洞察地看著她,像是已經把她的思想掙扎都讀懂了。

正要提防她說出什麼辜負他今天一番佈置的話,梁矜上卻先開口了,“那我就先回避吧,你給他留口氣兒就行。”

這這這……

南文謙聽他們就像議論一塊豬肉似的決定了他的命運。

人都嚇傻了。

“不!別別別……別動手!”南文謙嚎叫起來,“我去要回來!我一定想辦法把梁小姐的東西要回來!”

阿曠像提著破布袋一樣把南文謙拎上了車。

“商遇城,你說他能從鍾家把我的東西要回來嗎?”

懸。

商遇城在之前壓根沒聽說過還有鍾家這一號。

還是今天來派出所的路上讓人查的。

貪婪無用、貪慕虛榮。

像這樣的人家,得到了那麼好的東西,怎麼捨得就這樣吐出來?

但商遇城先按住了這個問題沒說,而是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先說說看,晁荊玉送你項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