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鏢?”梁矜上下意識地抬眼去搜尋前車。

不過,載著南文謙的那輛車早就一路疾馳,看不到了。

但被商遇城這樣一提醒,她也反應過來了,似乎那個保鏢是有點面熟的。

只不過剛剛突然照面,她沒想起來,還以為是鍾家人。

梁矜上:“你還沒跟我說,怎麼這麼巧就來了?”

她很不解,商遇城再萬能,也不能未卜先知吧?

“不是巧。”

商遇城說了這三個字,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梁矜上欲再問,反倒被商遇城先問了這兩天的事。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把昨天南文謙在自己家做的那些噁心事都說了。

當然也包括懷疑他偷了老山檀香木雕。

商遇城把她帶到了一處空曠的平房。

他們到的時候,南文謙看起來就是剛被人收拾過一頓。

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裡,哎哎叫著。

一抬頭,就看到商遇城和梁矜上並肩走進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

挺拔而氣息冷峻,無需語言就已經給南文謙帶來了懾人的壓迫感。

南文謙抖著聲音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們把我抓來是犯法的!快放了我,鍾家人馬上就會來找……啪!”

那黑衣保鏢蒲扇似的大掌挾著風,將他的臉扇得甩到一邊。

瞬間就腫了起來!

“你說哪個鍾家?”那保鏢嘲弄道,“就是那個把女兒從派出所撈出去以後就禁足在家,勒令她不許再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的鐘家嗎?”

“怎麼可能!他們今天剛把我弄出來……”南文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對,是你?!”

鍾月出去的時候,明明說的是三天。

按她的說法,她要先哄哄父母,他們才有可能出手幫他。

畢竟,他上門那次,送了那麼貴重的禮物,鍾家父母也不怎麼看得上他。

更別說這次事鬧的,太丟人了。警方的筆錄上可是清清楚楚地把他和鍾月在別人家做了什麼事都記下來了。

所以鍾家不可能效率這麼高的……

商遇城的保鏢跟在他身邊久了,也學得幾分他高高在上的模樣。

見南文謙自己開竅了,冷哼一聲,就把南文謙最後一點膽子給嚇破了。

“是啊。不把你弄出來,怎麼跟你‘切磋’呢?”

被保鏢狠狠切磋過的南文謙癱倒在地。

保鏢捏了捏指關節,“怎麼樣,現在記起自己從梁小姐家偷了哪些東西了嗎?”

南文謙喃喃道:“就,就拿了一條項鍊……和一塊木頭疙瘩。”

他磕磕絆絆的,面對著保鏢又高舉起來的拳頭,又哭喪著臉給自己開脫道:“真就這兩樣!我女朋友相中的,她以為那些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沒辦法就只能硬著頭皮送了!但是項鍊我已經還給梁小姐的男朋友了,梁小姐自己可以作證!”

男朋友什麼的……

梁矜上在商遇城諱莫如深的目光裡,抿了抿唇。

她絕對沒有當著南文謙的面說晁荊玉是什麼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