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地說,梁矜上覺得整個大廳的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他。

雖然大家對於酒店發生這種事都司空見慣了,但哪有人擺在檯面上問有沒有那個東西的?

更氣的是,就算她坐的沙發離前臺有一定的距離,但偏偏在商遇城問這個問題之前,對她說了一句,“你跟我上33樓。”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另一個使用者就是她嗎?

所以零零星星也有人把探究的目光朝她看來。

梁矜上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沙發墊裡。

前臺訓練有素地回道:“沒有的先生,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們工作人員可以送上去。”

“嗯。”商遇城接過房卡,“快點送上來。”

梁矜上:“……”

她快要維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了。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咬商遇城,她決定在他臉上咬一口,看看是什麼材質做的,厚成這樣?

商遇城走過來,原本準備如法炮製地將她抱起來。

但梁矜上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她不能想象,此時大廳裡的人,包括工作人員,在商遇城那一系列“不要臉”的操作過後,再看到他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她上樓。

腦補的畫面,大概能把腦漿都染黃吧。

所以她堅決地推開了商遇城的手,翹著一隻腳,單腳跳向了電梯。

就這麼幾步路,她在高燒之下,跳過去簡直快虛脫。

靠在電梯牆上,梁矜上還是按下了“8”。

商遇城側頭看她一眼。

梁矜上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他。

商遇城也不開口,在電梯到達八層的時候,長腿也跟著邁了出來。

跟到梁矜上的門前。

在梁矜上準備刷卡的時候,商遇城撐在門上擋住了她,“不喜歡去我房間?”

梁矜上抬頭看他一眼。

她這一路上回來,一直都靠在他身上,幾次把臉和額頭和他貼在一起。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察覺出來,她在發燒。

這商遇城不知道是真的沒這概念,還是色谷欠燻心,今晚不達目的不罷休。

哪怕她生病,他也要把剛才中途打斷的事繼續做完。

梁矜上低低說道:“我累了,只想睡覺。”

“去我那兒一樣睡。”商遇城示意她開門,“你進去拿點換洗衣物。”

去他那裡,就不知道是她睡覺,還是被睡了。

“商遇城,我們已經分手了。剛剛在酒吧的事,是你更過分還是我更過分,不必分辨,總之道歉的人是我,你不吃虧的。以你的條件,喊一聲,大概今晚酒店的T子都能脫銷,就別做強人所難的事了吧?”

梁矜上難掩內心的失望,其實有些話不必說得這麼直接和掃興,成年男女興致來了,互相配合一次也沒什麼。

但她在發燒。

商遇城剛剛在廁所已經夠不尊重人了,就當是她自不量力敢給他“戴綠帽”還提分手的懲罰。

可是,如果她生病他還只記著那點低俗慾望的話,她只會慶幸,這手分得實在太對了。

商遇城淡涼著一張臉,無聲地看她。

梁矜上實在是燒得站都站不住了,避開他的目光,刷卡進門,直接當著商遇城的面,“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