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洲感覺到了梁矜上的異樣,也撐起上半身往外一看。

看到了商遇城那張深沉冷漠的臉,頓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商總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怎麼,這種喜事,我老婆、也就是你女朋友,都沒跟你分享嗎?”

那語氣惡劣十足。

一副他不好過,就誰也別想好過的態勢!

梁矜上似被抽去力氣一般,軟坐到床邊。

連去看商遇城臉色的力氣都沒有。

大概是最近過得太順,讓她誤會生活已經高抬貴手放過了她。

居然敢奢望,她和梁西洲的人生都能好起來了。

這才幾天時間,海市蜃樓就消散殆盡。

商遇城修長的腿邁著很大的步子,走到床邊。

才不管梁西洲是不是半身不遂,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拎起來。

俊美的側顏陰鷙得能滴出水,“就你,也配叫她老婆?”

如果忽略掉梁西洲那總是陰鬱瘋狂的表情,他的臉其實長得很好看。

因為長年不見光,他的面板比一般男人更白,幾乎快比上樑矜上的膚色。

一個男人,既要生得白,又不顯得娘氣,都仰仗他那低飽和度又冷感的五官,營造出的清高冷峻。

但梁西洲本人的性格,與冷峻從無關係——從前的他是個溫暖大男孩,現在的他……

是被命運拋棄的一條狗。

他掙扎、狂怒,“配不配的,只要我一句話,她今天就會成為法律上我的妻子,商總有興趣來我家,當個上不了檯面的小三嗎?!”

梁矜上原本正恍恍惚惚出竅的靈魂,因為商遇城對梁西洲突然揮出拳頭,而猛地歸位靈臺。

她來不及多想,不管不顧地撲過去擋。

饒是商遇城很快,他的拳頭還是掃在了梁矜上的左肩上。

梁矜上被勁風一掃,撲在梁西洲的身上,兩個人摔得都狼狽,但好歹護住了他。

商遇城將梁矜上從他身上拽起來,動作不算輕。

冷著一張臉,就要去檢視她的傷勢。

“商遇城,你先出……”梁矜上按住自己的領口。

“閉嘴!”商遇城的語氣很不好。

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捨得把拳頭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n還是替別的男人擋的!

梁矜上被他喝得一怔,梁西洲彷彿還嫌事不夠大似的,譏諷道:“哈哈哈!看到了吧,老婆到底比女朋友要親,她還不是護著我!”

梁矜上無力地看一眼梁西洲,“你也別說了,西……唔!”

商遇城不打一聲招呼,單手勒起梁矜上的腰,低頭狠狠地將她那雙標的嘴給堵了個嚴實!

梁矜上被迫半踮起腳尖,從小腿到舌根都發麻到沒有知覺,這仿若受刑般的親吻才結束。

一瞬間,那些褪去的酒意都湧上頭來,她連站都站不住。

商遇城掌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滑落下去。

他自己的呼吸卻絲毫不亂,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給滿腔怒意找了個發洩口。

他神色卻淡漠至極地看著梁西洲,出言便是挑釁,“看到了嗎?我能對‘你老婆’乾的事,可不止這麼點。要不是你把床佔了,我倒不介意再教你點她喜歡的……”

商遇城面無表情地擋住梁矜上揮過來的巴掌。

將人按在一旁的衣櫃上,還打算故技重施,再施懲戒。

梁矜上如同反抗的小獸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