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沒有想起來還好。

但是一旦破了道閘口,就有點控制不住。

梁矜上在浴室裡沉湎了一個小時。

商遇城在客臥洗過澡,工作電話都接了數通,終於失了耐心找進來。

以為她睡著了。

但她沒有,眼睛清明如洗。

恆溫浴缸把她的臉蒸得粉粉的。

洗去了一身血汙塵土,她還是那個看上去最純潔乾淨的大學校花。

商遇城原以為梁矜上會把他趕出去。

今晚最好的走向,他也只想過是半推半就。這半推半就還是源於他對技術的自信。

但梁矜上出乎預料地對他展開了雙臂,輕聲吐了一個字,“抱。”

商遇城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走上前半蹲下來。

要從低位把一個人橫抱起來,需要很強悍的核心腰腹發力。

但商遇城輕鬆就站起來了,甚至有些顯而易見的急迫。

眼看著商遇城就這樣抱著她要往外走,梁矜上糯著嗓子急道:“你給我擦擦啊!”

商遇城低頭看一眼,皺著眉嫌棄了一聲,“皮都皺了。”

腳步卻不停,嗓子啞得不像話。

梁矜上被他扔到沙發上,就欺身上來。

梁矜上今天運動過度,甚至肩背有點拉傷的疼痛,沙發再舒服,她只想躺在床墊上。

便踹了商遇城一腳,“我要去床上。”

商遇城充耳不聞,埋頭幹活。

梁矜上邊喘邊罵,“為什麼不敢在床上,這麼怕我們袁所發現,還敢帶我回家?”

商遇城嫌她話多,先把她嘴狠狠堵上了。

一個小時後,梁矜上躺到乾燥舒適的被窩裡,才意識到他為什麼要在沙發上來一場。

敢情那六位數的沙發被他拿來當浴巾用了。

商遇城也躺上來,梁矜上不等他捱過來,就主動滾到他懷裡。

自從兩個多月前兩個人“破冰”以來,除了在商家老宅三樓的那一晚,梁矜上還是第一回這麼主動。

痴纏得厲害。

到最後實在是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她才軟軟地在商遇城的懷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