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那次也就算了,宮雪苑是突然發難,梁矜上自己都是事後才察覺。

可是扈志南會對她下手,明明是商遇城早就預料到的事,他都已經以此“勒索”過她一次了不是麼?

梁矜上提早支付過“報酬”,可商遇城卻沒履約。

她如此氣憤難平,商遇城卻笑了一聲。

像是被“趁火打劫”這個詞逗笑了。

他當然是有條件的,他們心照不宣。

商遇城不是慈善家,只是個商人,還是個食髓知味的肉食動物。

梁矜上知道自己能提供的交換條件就只有那一個——應該說商遇城感興趣的,也就是床上那點作用。

畢竟她不該妄自菲薄,工作上她也是個足夠優秀的人,只不過商遇城不缺給他打工的。

“難道我有義務提前替你提前掃清障礙?”商遇城漫不經心道,“你是我什麼人?”

“我不是你什麼人!所以商總不管有什麼需求,也不該來找我。”

就算宮雪苑他嫌髒了,眼下不是有個高知美女袁熙麼?

“也不是毫無關係。”商遇城攬住梁矜上往車庫走去,熱氣噴在她耳廓,挑逗一般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

梁矜上第一次知道,商遇城也可以這麼無恥!

他教過她什麼,不就是男女那點事?!

這是誇她最合他心意,還是在諷刺她只有那一個用處?!

梁矜上被商遇城推到副駕駛座上,還要被他嫌棄她身上的血汙塵土髒了他的車。

梁矜上面無表情道:“你知道我身上的血怎麼來的嗎?你敢帶我回家,就最好不要在家裡放刀子。”

“刀也好,槍也好……關上門,我們各憑本事。”商遇城今天也很邪性,句句不離下三路的暗示。

他是個實幹家,往常哪怕在興頭上也很少說葷話。

這口頭開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袁熙調教出來的——誰讓她看上去就深諳此道。

梁矜上被帶回了雲水公館。

不用商遇城催,她就自行自動地進了浴室。

她身上髒得自己也很難忍受。

但她沒有選擇便捷的淋浴,而是泡進了浴缸。

梁矜上現在急需一點慰藉。

本來今天……她以為可以得到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沒有溫熱的懷抱,至少她還有熱水。

思念是可以本來是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