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轅雍想起的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他還是有點嚴肅的對西門有容說道:

「容兒,有件事我想先知會你一聲。」

「什麼?」

她眼濛濛的往他懷裡貼緊,可能是累了,她感覺自己有點想睡覺了。

「我把以前在邊疆的一個侍妾接到皇城封她為妃了。」

原本有點睡意的西門有容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一下清醒不少,但她沒有開口說什麼,身子也沒有動一下。

但東陵轅雍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身子變得收緊了一些。他微微推開她有意不那麼快解釋清楚,他故意看著她問道:

「你是不是生氣了?」

西門有容抬眼看他,她一點笑容都沒有的問道:

「是那個你最寵愛的侍妾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最寵愛的侍妾?」

她暗淡的臉色讓他隱隱愉悅著,他就喜歡看她為他吃醋的樣子。

看著他略有得意的笑容,她的頭不願再靠在他懷裡,她很不是滋味的低喃:「原來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轅晧說你在邊疆的侍妾都打發了去,唯有一個倍受你寵愛的侍妾你還留著。」

她記得那次她和他鬧矛盾,他們在「冰釋前嫌」之前,東陵轅晧陪她種艾草的時候大概提了一下說什麼他有個侍妾陪在他身邊很多年了,他一直留著沒打發走。

當時她也就是隔應了那麼一下,她想著那是他的過去,她也不好說什麼,加上他又沒把人接到他身邊來,所以沒太往心裡去。

可是,原來他不是不接到身邊來,他只是晚點接來而已。

東陵轅雍雖然很享受看她吃醋的樣子,但卻很不滿她刻意遠離他的懷抱。

他長手一攬又把她扣回懷裡不准她躲開,並且繼續逗她道:

「因為我把人接到皇城,所以你吃醋了?」

西門有容睜著的大眼沒什麼光彩,但她毫不隱藏自己的難過回他道:

「你不是說你不會納新妃嗎?」

「可我納的不是新妃,她本來就是我在邊疆就封為側妃的女子。」

「你在邊疆……很滿意她的伺候嗎?」

肯定很滿意,不然他就不會留在身邊那麼久,還要接到皇城去。

「這個嘛,談不上滿不滿意的,但她側妃的身份的確是我親自認可的。」

「那你以後……你還會……?」

她想問又有點問不出口,可他卻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愉悅的笑道:

「她可以是我的妃嬪,但我不會要她。」

「為何?」不要,他何必把人接回來。

「還能為何,因為我懼內,我必須安分點,我可不想被某個醋罈子甩臉色。」

「什麼懼內,什麼醋罈子……?」

好半晌,西門有容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他是在取笑她時,她又氣又喜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