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儀雲帶著報仇的小心思要整東陵轅晧,所以她才計量著誘使他吃一個能辣死人的辣椒來整他。

可是讓她納悶的是,她明明很確定自己肯定是拿了一辣一甜的辣椒。

甜的自然是她自己吃的那個,辣的那個東陵轅晧吃了。可東陵轅晧不但沒辣得哭爹喊娘,他還說很甜……那不就是說他吃的還真是甜辣椒?還是說,他愛吃辣,所以能受辣?

夏侯儀雲折騰半天,沒看到東陵轅晧的慘樣,她突然覺得自己只是折騰了一個寂寞而已。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此時本該趕去下游城鎮的東陵轅晧沒有直奔下游,而是直奔到西門有容面前求救。

可是,他衝進來的時候,他是用一塊黑色布巾捂著他的嘴半天沒撒手,他像一隻抽風的水牛一樣又是跳腳又是轉圈,讓人看得莫名其妙。

東陵轅雍一開始還皺著眉頭想訓斥他,可仔細一看,他才發現東陵轅晧滿頭冒汗,怎麼看都不對勁。

大手一揮,東陵轅雍扯開了東陵轅晧臉上的黑布巾,這一扯……。

「你……你這是……?」

東陵轅雍一臉震驚,這嘴巴紅腫得像鬼一樣的人是他最寵愛的皇弟嗎?

「皇……皇……。」

嘴腫舌麻的東陵轅晧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可憐兮兮的把一張完全變了形狀的臉對著西門有容。

西門有容也被他的慘樣嚇了好大一跳,但她驚過之後立刻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她一邊從她的藥箱裡取出一個瓶藥倒出一粒藥讓東陵轅晧吃下,然後才問道:

「你可是吃了什麼不得當的東西?」

「嗤……啦啦……。」

東陵轅晧舌頭髮麻,想說的話就如剛學會牙牙學語的嬰兒一樣發出讓人難懂的音調。

別說別人聽不懂,就連他自己都沒聽懂自己說的是什麼。

不過,等他從懷裡掏出剩下的半個辣椒放在案臺上後,不明白的人也明白了。

東陵轅雍看看那辣椒,又看看東陵轅晧的慘樣,他氣得抬手差點就要揍人。

可是他手還沒碰到東陵轅晧,又心疼得下不去手,最後他「啪」一下拍在案臺上怒罵道:

「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吃生辣椒,你明明不喜辣?」

東陵轅雍很清楚自己的皇弟不太能吃辣,所以他一向避辣不吃。可不吃辣的人無緣無故去啃一個生辣椒,生生把自己辣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看著不來火都不行。

「吾……!」

「好了,先別說了……陛下你也彆氣了,我先幫轅晧下針消腫。」

西門有容阻止了他們兄弟倆不像對話的對話,然後她讓東陵轅晧躺下開始幫他下針……!

半個時辰後,西門有容從他身上各處穴道拔下銀針,東陵轅晧的嘴巴雖然還紅腫得難看至極,但明顯比一開始要好很多。

他自己也感覺到舌頭沒那麼麻木了,他開口「哦哦啊啊」著開口試試音調,一試,舌頭還真輕鬆很多,他不免有了死裡逃生的感慨:

「老天保佑,我差點以為自己要落得萬劫不復了……啊呀……!」東陵轅晧突然跳著他的小腿痛喊出聲:「皇兄,你幹嘛要踢我?」

「你該慶幸我還沒氣到非打死你不可的地步。」東陵轅雍雙眼發怒!

「我都這樣了,你不心疼就算了,幹嘛還要打我?」

「誰讓你正事不幹,盡扯後腿。」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沒事去吃生辣椒做什麼,閒著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