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嬸子撐著一口氣,找到了柳父,然後拽著他就走。

"閨女被衙門的人帶走了!"柳嬸子絕望的說道。

柳父一聽也是眼前一黑,連忙走到村口,得趕緊坐驢車過去啊!

許知和顧宥謙早就在等著了,許知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總是麻煩鎮長。

"我這一年都來了衙門好幾次,真的是麻煩鎮長了。"許知不好意思的說道。

"嗐,瞧你這丫頭說的,我身為父母官,本就應該為國為民,何來麻煩一說。"章鎮長說道。

正巧,下面的人也來彙報了,說是柳月兒已經抓來了。

"帶上來!"章鎮長嚴肅的說道。

這柳月兒的罪行,他都是知道的,顧宥謙和許知的人品他清楚的很,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撒謊的必要。

但是作為鎮長,他抓人還是懲罰,都得拿到證據才行。

柳月兒本來就是病懨懨的來的,路上又驚恐萬分,到了衙門上,臉色就已經慘白了。

"大人,民女冤枉啊!"柳月兒上來就跪下哭著喊冤枉。

本來就臉色蒼白的人,如今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只是可惜,堂上沒有吃這套的人,章鎮長更是見的多了,看見柳月兒上來就喊冤,反而心中更加確定了柳月兒的罪行。

"本官還沒有問話,你倒是喊起冤枉來了,那你說說,你有何冤枉?"章鎮長嚴肅的問道。

柳月兒抬起頭,表情確實有點迷茫,她腦子裡還有點混沌,以為許知已經說了她的罪,所以上來就喊了冤枉,這倒是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了。

"民女,民女就是因為什麼罪過都沒有,突然被抓到衙門來,所以才喊冤的。"柳月兒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你這就是不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了?好,那本官就說給你聽!八日前,你去了你隔壁村的舅舅家裡,做了一道菜,然後把藥放了進去……雖然你自己自食惡果,但是害人之事不可抹滅,你是招還是不招!"章鎮長嚴肅的問道。

柳月兒聽了還是膽戰心驚的,因為這事情全部都對的上,甚至他們連時間都說的沒有問題!柳月兒確實慌了,可是她咬著唇,這個事情怎麼能承認呢!

萬事都要講究證據,這件事情就算是鎮長已經調查清楚了,但是隻要她不承認,誰也不能定她的罪!

柳月兒快速的在腦子裡想了一遍,沒有證據,藥沒有了,菜也沒有,也沒有人證說她在菜裡下藥,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

"民女是冤枉的,這些事情有些是對的,可是裡面很多都不是民女做的啊!那菜確實是民女做的,但是沒有下藥,反而是民女喝了許知倒的茶水才中了藥,大人應該為民女做主才對啊!"柳月兒哭著喊道。

她倒打一耙,對章鎮長說的話和之前對她爹孃說的是一樣的,她現在頭疼的很,只能統一口風,把這個罪推到許知身上去。

"大膽柳月兒,你居然還敢血口噴人!本官既然抓了你來,自然是有證據的,你自己倒是瞎編起來了!"

章鎮長真的氣得慌,明明一個姑娘家,也不是受人壓迫所以迫不得已做壞事,更沒有什麼苦言,怎麼就這麼惡毒,想到了這樣的法子害人呢!

最重要的是,她膽子倒是不小,在公堂之上,居然還死不承認!

正巧,衙役彙報,江樹也抓來了,章鎮長看了一眼柳月兒,然後讓人把她的嘴堵起來,拉到後面去。

江樹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平日裡在村裡倒是橫行霸道的,膽子大得很,其實內心裡就是一個膽小鬼,到了衙門就已經害怕的哆哆嗦嗦了。

等到到了公堂之上,章鎮長一拍案板,他更是嚇得連忙跪下。

"江樹,你可知本官抓你所為何事?"章鎮長冷聲問道。

"小人,小人不知道……"江樹哆嗦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