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放心吧,我們都知道該怎麼做。”眾兄弟齊聲喊道。

車伕轉過身子,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好小子們,單憑這身板討個媳婦也不是什麼難事。以後成婚了,記得跟哥哥 言語一聲,讓哥哥也喝杯喜酒。”

接著車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老四、老五、老八,你們仨是咱們兄弟中最有本事、有抱負。有大志向的。照理來說這個大哥你們三人是最有資格來做的。當初是我做了大哥,如今也是我對不住諸位弟兄。可大哥今天還是要厚著臉皮求你們仨最後一件事。那就是看好老二、老三、老六和老七。他們四個手裡沒個正經手藝,當年跟著先帝在戰場上殺敵也只是賣幾分苦力氣。尤其是老六,殺個人都能尿了褲子。如今咱幹這缺德買賣,也算是走到頭了。今天咱被人敲醒了,人沒要咱們兄弟的性命已經是咱們莫大的福氣了。往後你們仨混出個人樣後,記得照拂一些其餘的兄弟。我也只有把他們交到你們仨手上才算放心。我方秋生對得起天地,對得起父母,唯獨愧對你們這些弟兄啊。”

“大哥,您放心吧,只要我們還活著,這輩子都還是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眾人紛紛表態。

方秋生,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先走了,人家饒咱們一命,就是咱還有用處。不能耽誤了人家的時辰。”

說罷,招呼一聲,馬車緩緩的走到了跟前,白清也牽著徐雲天和銅香姐弟,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

方秋生翻身上馬,拜別了諸位弟兄後。便駕駛著馬車揚長而去,揚起一片黃沙,卷向遠方,只留一串塵煙。

眾兄弟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目光逐漸變得堅毅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對曾經的留戀和對未來的嚮往。那份久經沙場的豪情萬丈也漸漸湧上心頭。

一群人,在這一刻,終於是醒悟過來。......

馬車路上疾馳。車內,元寶輕輕撩起簾子,看著眼前越來越少的黃沙,心中大定。

然後一頭栽進了銅香懷裡,哭喊道:“姐,我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爹孃了,嚇死我了。”

銅香摸著弟弟的腦袋,微笑道:“傻瓜,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兒呢?你們不是說你們的運氣很好嗎?這不是都沒出事兒嘛。“

銅香到底是姐姐,雖然比元寶大不了半個時辰卻還是當的起姐姐這個詞的分量。儘管她說出這些話時,都沒注意到自己其實也還在心有餘悸的忍不住發抖。

看著姐弟情深的二人,徐雲天鬆開了白清的胳膊,掀開簾子,看著正在專心致志駕駛馬車的方秋生問道:“方師傅,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離火城啊。”

方秋生回答道:“少爺,按照這速度來說,大概一個半時辰以後我們應該就可以到達離火城。如果不遇到什麼意外的話。不過有那位姑娘在,想來出了意外也沒事,再不濟還有我這二把式。您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徐雲天點點頭,說完便撂下了簾子,鑽回了馬車內,坐在了白清身旁。

此時的銅香正在和元寶說著俏皮話,也顧不得搶佔徐雲天身邊的位置了。

徐雲天摟著白清的胳膊,躺在她的胳膊上,漸漸的眯上了眼睛。

在白清身邊徐雲天就感覺萬分安心。

銅香姐弟不知道白清的來歷,徐雲天當然是心知肚明。

但這份安心並不是源自白清的實力,而是心中那份說不清也道不明的來自靈魂的共鳴。

白清的撫摸著徐雲天的手背,輕聲說道:“困了就睡會吧。”

“遠山,你睡著了?“銅香輕聲叫道。

“沒有。“徐雲天淡淡的說道,卻是不想再睜開眼睛。

“真的沒有?“銅香又問道。

“沒有。“徐雲天仍舊緊閉雙眸。

銅香看著徐雲天的側顏,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她伸出右手,想要捏住徐雲天的鼻尖兒。

卻被另一隻手打斷了,銅香抬眼望去,正看到白清搖了搖頭。

心中醋意大發,銅香加大的手上的力氣,卻還是無法撼動那隻看似纖弱玉手分毫。

“哼。”銅香冷哼一聲,收回了手臂,揣著胳膊,不再往徐雲天那邊看。

白清看著銅香氣鼓鼓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別生氣啦,我也不想的。“

“哼,我才懶得跟你計較。“銅香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