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燕虎樓的事你得給我個說法。那個叫蕭虎的年輕人,在燕城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這麼突然之間把人家逮捕了。若沒有充足的理由就定罪,這可不好還會壞大事,你看看報紙新聞已經遍地開花,那些記者都纏我這地好多次了。”

慕容鵬一臉不悅的指著桌上的報紙,有所隱忍的質問。

陳丙昇則是喜形不怒於色,靜看死對頭怎麼演戲應付上司,他也同樣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唐成文字人是不慌不忙,非常鎮靜地給出緣由。

先是道出來龍去脈,後拿出一堆所謂的證據鏈,“部長您請看,像這樣為禍一方的勢力,縱使財勢和影響力再大,咱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嗎?整頓龍蛇混雜的燕城,非常時期就得非常手段,對待此種反面型別,不下狠手可不行。一味的為了穩定採用溫柔方式是解決不了的,那最多是暫時緩解,最終的後果卻是姑息養奸,直至養虎為患攪得滿城風雨。”

“到時候再收拾,恐怕是得冒著掀起大動盪的風險。而且能不能徹底控制局面,那還不一定了,部長您覺得前後兩者誰更可取?”

三言兩語的忽悠之下,慕容鵬就信了,勃然大怒的拍桌:“豈有此理!這蕭虎太膽大妄為了,比那些豪門還囂張跋扈!像這樣的地頭蛇不除不行,既是為民除害,也是為大局。成文,這件事你乾的沒錯,還好你有一顆秉持公道的人心,不然等蕭虎羽翼豐滿像九大勢力那般,到時候就難辦了。”

唐成文得意的揚起弧度,料想這下總沒有人打求情的主意了,有了聖旨那就是正大光明,姓蕭的必死無疑。

殊不知有備而來的陳丙昇站了出來,指出疑點:“恐怕事實有出入吧?我卻是聽說民通區民眾上萬言書,為他求情作證。如果他真是十惡不赦的地頭蛇,為何會有此人心?難道是被收買了?上千民眾,各行各業的都有,而且除此之外我可沒聽說罵聲一片的呀。”

“連丁家傅家都做不到的事,區區幾十名手下的燕虎,初出茅廬的外鄉小子,卻能做到?不覺得說不通嗎唐團長?”

咋聽之餘,慕容鵬後悔方才下結論太快,萬一被打臉就難為情了,雖說陳說的還沒有拿出實據,但諒他也不敢肆意捏造事實,這查民眾本就不是難事,暗中派人民意調查就能得知大概。

唐成文絲毫不慌,反正口說無憑,誰都會說,勝算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表面一套,背後另一套罷了。有些人為惡是明目張膽,有些人是擅於偽裝,這後者對社會威脅最大也最易糊弄民眾。蕭虎就是後者,瞧瞧他在燕城惹得事,哪一樣不涉及命案?天堂粉,爭地盤,私人恩怨,就沒一天老實過。”

這邊爭論著,市府法政司已經撕掉封條,進入燕虎樓,東居和今宵閣大世界全面調查,對涉及的海關貨物港口進行了突擊檢查。

好在蕭虎租用的嘯峰港秦爺兩個港口的貨,早提前發出,有人報信,貨倉也已處理妥當。

司院大堂,首席法官李南敖接到司長令,和媒體公訴狀,包括《萬言書》,立刻發出對蕭虎一案的接管審理要求,致函書直接傳到慕容鵬的辦公室。

“部長,我可不是信口開河刻意為蕭虎開脫。說到殺人,唐團長是想說丁士雄還是劉門的人?百家樓丁士雄當眾慘敗給蕭虎,丟盡顏面故懷私報復,劉喜琴的手下張揚跋扈,蕭虎仗義救人,出手重了些,才導致傷了人命。”

“說到爭地盤?那是市府合規批覆的地,哦對了當時你唐團長也是同意的,人家不服上門搗亂,難道還不能進行自衛了?至於天堂粉,據我所知,專業緝毒的莫莉莎所查到的,南燕區唯獨燕虎樓沒有。不知道,您這些證據從何而來,就憑東拼西湊的照片當鐵證如山給判刑?”

你爭我辯中,唐成文面部表情開始微妙變化了,慕容鵬觀察到兩人言談舉止的對比。

要不是有他在主持坐在中間,估計這兩個親信干將能大打出手不可。

左右為難不知道信誰之際,秘書將李南敖親寫的致函呈遞了過來,“部長,有份重要檔案呈報,署名司院法庭。”

閱函後,慕容鵬猶豫再三,同意了司院公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