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第三日,蕭虎再次被帶到審訊室。

這回不是坐著,而是被拴在鐵欄上,遭受發瘋似的拳打腳踢,施以暴力的人面目猙獰,還不時發出詭異的笑。

室內鐵欄遍紅,嘴角,臉額,背面腹部到大腿,無一例外血肉模糊。

慘不忍睹的畫面,看的某人卻是心花怒放,興奮的咆哮:“哈!不是很能打,嘴很硬嗎?那就別怪我嘍,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不過你還有一次機會,跪下來求我,我興許可以放了你。然後再磕三個響頭,我再考慮放了你的弟兄。”

“怎麼樣,這買賣可划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要殺了你!啊!噗……”痛苦不堪的蕭虎咬牙掙扎,憤怒的吶喊聲中吐出一口鮮血。

“報!”

正在某人的興頭上,士兵突然打斷。

“報你妹,啥事?”

“團長,軍管總參主任陳長官來了,說是來視察。”

“陳丙昇?”提到這個人,唐成文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想見死對頭無奈人家是長官。

“吃飽了撐的耀武揚威來了,瑪德他算哪根蔥,還視察?我呸!不就比我高一級嘛!行,看他怎麼嘚瑟,在勞資的盤上,還能慫他不成?走,看看去。”

到洗手間洗了下手就去迎接,衣服上濺到的血都沒顧得上。

看押室外,站姿筆挺的四名士官,陳丙昇東張西望的打量著,悠哉的環視團部駐地的環境。

“喲,什麼風把陳長官給吹來了?是有什麼指示嗎?您就直說,卑職聽著。”唐成文見到人不僅沒行軍禮,表情和語氣很隨意的應付。

這般無禮,陳丙昇也是見慣不怪了,一直都是往死裡斗的對手哪還會在乎客氣話,話不投機半句多,能不掀桌開幹就不錯了。

本來是借視察名義打探蕭虎事件,如今話到這份上就不用拐彎抹角找事由了,開門見山更妥當。

“唐團長,我聽說你把新一屆獅魁給拿了,還把人家所有的地盤和手下給查封了,證據不明就提前給人定了罪名,有這回事嗎?”

倒是出乎唐成文的意料,他竟然是為了那小子而來,這倆人啥時候搭上關係的?莫非給了天大的好處,所以他要插一槓子?

哼,想管這檔子事,那也得看我答不答應,想要救姓蕭的沒那麼容易!

“我想長官外聽有誤,不要當真。您說的那人確實在我手上,但並非謠言所說,證據確鑿無疑,何來不明就定罪?草菅人命冤枉好人的事,我唐成文可堅決不會幹。希望長官不要聽信小人誹謗,質疑卑職的一顆赤子公心,全是為了部長的整頓大計,還燕城長治久安的太平日子。”

自我虛高標榜都不帶臉紅心跳的,淡定如斯,說的可真冠冕堂皇信誓旦旦,若非心知肚明其為人,差點就信了。

事實上他身上血跡未乾的衣服就已經暴露了,陳丙昇故意瞥了下最大塊的地方,話裡有話的提到:“呵呵唐團長怕是動用私刑,給屈打成招了吧?人家好歹是剛剛獲封的獅王,名聲大噪,全燕城的主流媒體記者時刻關注著他。你這麼搞早晚會出事的,我這是為你著想,適可而止早點補救還來得及。”

“卑職的分內事會盡心做好,不敢勞駕長官費心費力。主任公務繁忙,這點小事就用不著您操心了,卑職也是替陳長官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