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

賀若懷心來到候城堡時,不僅見到了王仁恭,還見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人。

楊義臣的首席謀士杜續。

杜續穿著白袍,在隋代,庶人方服白,這也是賀若懷心在白狼堡時穿白袍的原因。

杜續身為楊義臣的首席謀士,雖然未在軍中擔任官職,但是也不至於服白的境況。賀若懷心倒不知曉為何他會如此,不過他對杜續頗有好感。

“懷心,你總算到了。”說話的是王仁恭。

王仁恭這次能有滔天大功,離不開賀若懷心戰績的加持,所以從一開始王仁恭對賀若懷心就頗為感激,待賀若懷心也很親近。

王仁恭一邊迎上來,一邊來拉賀若懷心的胳膊,就往裡走。

賀若懷心忙向王仁恭行禮,又看向杜續,低聲道:“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杜先生。”

杜續沒有說話,只是低聲笑了笑。

王仁恭笑道:“懷心啊,杜先生可是專程來尋你的。”

賀若懷心吃了一驚,疑惑地看向杜續,杜續笑了笑,向王仁恭道:“王總管言重了,上大將軍想著王總管立了這麼大功勞,想必朝廷上有些人會眼紅生事,不放心,這才令我匆匆北上,來向王總管帶幾句話,莫因私利而壞家國之大事,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杜續笑著說道。

“三人分主賓坐好。

“不瞞先生說啊,我也沒想到兵部侍郎斛斯政這次會跳出來懷疑本將,我想來想去,我跟斛斯政平日沒什麼往來啊,也更談不上得罪的話,實在不解他為何會如此?”

王仁恭耳目也精通的很,他已經知道朝廷上關於北道大軍功勞的爭論,此時見到杜續,也就將自己心中 的疑惑說了出來。

杜續搖搖頭,道:“這件事,在下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最後陛下並未聽信讒言,王總管也就可以放心了。”

王仁恭搖搖頭道:“也是。不過啊,調懷心南下這件事,我有苦說不出啊。我這裡也是需要人的時候,陛下居然在這個時候調懷心南下,讓本將失去一大臂膀,實在是極大地損失。”

“王總管,北道戰局將軍已佔據主動地位,接下來,只需要攻破延津城,便能掌控整個渾河以北的戰略主動權。賀若郎將在不在這裡,其實用處不大了。陛下既然有用賢之心,這對賀若郎將可是天大的恩賜啊,王總管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杜續的聲音很平和,彷彿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心境的波瀾。

“哈哈哈,杜先生說的是,是我著相了。”王仁恭笑了起來。

他轉眼看向賀若懷心,道:“懷心啊,雖然你要去遼東城,不過候城堡的擔子你還需要擔起來。我都聽說了,你的行軍掌書記不錯,我看就讓他暫時行你的軍令負責候城堡防務吧。”

賀若懷心正有此意,此時聽到王仁恭將這件事情先提出來,不由得看了杜續一眼,然後笑道:“一切聽王總管號令。”

王仁恭點點頭,道:“好,那就這麼定了。我聽說你補充了親衛營,估計缺馬,正好我在遼水邊擊破淵蓋霸,取良馬近千匹,我給你五百匹馬,以壯行程。算是給你的謝禮了。”

聽到一下子能得到這麼多馬匹,賀若懷心喜不自勝。

賀若懷心得到新城近兩萬隋軍和高句麗俘虜之後,揀選的三千人,除了補齊傷亡外,第一、第二旅各添一千人,達成了標準的兩個旅。同時將剩餘的一千人充入親衛營,建親衛營第二旅,調宋大錘為旅帥。

輜重營則由掌書記李靖掌管,候城堡在短時間內也增添了有生的力量。

“謝總管!”賀若懷心向王仁恭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王仁恭揮揮手,道:“你我二人,就不要這般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