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你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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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君被吵醒了,立馬翻身下床,差點又扯到了傷口,不過這麼久了傷口都沒什麼症狀,想來孟景清應該是沒有給她傷口加東西的。不過誰讓他說了這麼一嘴,遭來橫禍也是他咎由自取。
徐惠君聽到薛老太醫一直在說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被你們這麼折騰,忙活了這麼多天腦袋疼的厲害,要是讓他早點死現在就一刀把他了結了吧。
來尋薛老太醫的聽到薛老太醫這麼說,本來惡劣的態度也換了下來,連連道歉,說太子現在非常緊急,薛老太醫醫術高超,必定要去看看的。
僵持了好一會兒,薛老太醫才同意前往,臨走前還叮囑了兒媳婦一定要好好看家。
反正這一夜太子府是不怎麼安生,這事情還驚動了皇后,皇后派了好些太醫過來看看,但是那些太醫沒有一個瞧出名堂的。
薛老太醫最後一個趕到,直言太子應該是被什麼飛蟲咬了,所以才會這樣,薛老太醫讓人找找太子身上可是有被飛蟲咬過的痕跡,這麼一看還真的有,薛老太醫立馬對症下藥,讓太子服下藥物,不過需要連續服用七日,連泡七日的藥浴才能痊癒。
徐惠君聽完都要笑死了,看著說謊不打草稿的薛老太醫,“乾爹你是怎麼能說出是被飛蟲咬了的話的,哪裡有什麼飛蟲啊。”
“他自己撓啊抓的,自然會有一些紅點出來,老夫不過是隨意說的,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信了。”薛老太醫聳聳肩,褶子更深了,“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你這個丫頭開脫。”
“乾爹對惠君做的事情,惠君沒齒難忘,乾爹需要惠君做啥,我這就去做,是不是想吃好吃的,我這就去給乾爹做。”徐惠君起身便要起來。
薛老太醫按住了她,“好了,你手臂受著傷,不急於一時,老夫給你看看,順帶換個藥。”
徐惠君乖乖坐好,薛老太醫立馬拆了紗布給她換藥,確實沒發現什麼異樣,“看來太子是誆你的。”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以後就該明白,有些玩笑開不得。”徐惠君訕笑,“看到太子的臉色沒有,是不是特別難看。”
“好奇你不親自去看看。”薛老太醫換好了藥,又重新包紮了,“不過你這胳膊,傷得確實有些重,還是少動為妙。”
徐惠君在薛老太醫府呆了一夜又一個上午,這會兒確實該回去了,“那我要先回去了,我還要去跟允王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薛老太醫點點頭,不過提到允王,臉色微微一變,“你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沒有?”
徐惠君見他那微變的臉色,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什麼風聲,好事還是壞事,跟誰有關係的?”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薛老太醫嘆了口氣,“據說又有***了,按照慣例,以往這些事情都是允王帶隊去平息。”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連薛老太醫都知道了,想來也不是才傳出來的風聲。
“好幾天了,你跟允王走得這麼近,他沒跟你說嗎?”薛老太醫摸了摸鬍鬚,“可能是怕你擔心,所以還沒跟你說,不過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最終定下來,但是十有八九是允王了。”
那倒也是了,徐健現在腿腳不方便,加上邊關一戰還受過重傷,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帶隊去平息了。允王能處理的話,還輪不到太子。
“沒有。”徐惠君心裡擔心,也有些緊張,他們兩個才剛剛坦誠相對,沒想到這就迎來分別了?
而且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交通又這麼不方便,通訊也不方便,這一去怕是要好幾個月,甚至個一年半載的。想要到面臨長久的分別,徐惠君就有些難受。
“你在想什麼?”薛老太醫看到她一瞬間低落的心情,“擔心啊?”
“嗯。”徐惠君扁扁嘴,“異地戀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到他一封信啊。”
怎麼感覺好多人都漸漸離開,一開始是徐小野他們,後來是李成林,現在是孟允航,可是偏偏又帶了那麼多非去不可的無奈。
“擔心的話,你也可以陪著去。”薛老太醫笑著說道,“你師兄可以辭官陪著媳婦去治病,你就不能辭官陪著心上人去平息***?哦,不對,你是公幹,不需要辭官,若是平息成功,說不定你還可以再升一級。”
“師父說的對。”徐惠君不再糾結了,“我可以陪著去。”
“行了,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你趕緊去找他吧。”薛老太醫開始趕人了,“別在這裡佔用老夫的床位了,記得把錢結算一下。”
“乾爹,你跟誰學的,跟我還提錢啊,太傷感情了吧。”徐惠君摸了摸口袋,“我也沒錢。”
“還不跟你學的,下次你要是沒帶錢,老夫不看,走走走,趕緊走,不然還想留在這裡吃午飯,沒做你的份。”
“走了走了走了。”徐惠君出了門,看到車伕正在等著自己,“你在這裡守到現在啊。”
“是的,三小姐,現在要去哪裡,小的送您過去。”車伕招呼徐惠君上了馬車,徐惠君猶豫了片刻,“先送我回徐府洗個澡,然後再去允王府吧。”
“將軍,三小姐回來了,回來了。”管家親自蹲守徐府大門口,看到三小姐的馬車過來,立馬去稟報徐健,徐健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孟允航,沒動。
“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徐健氣定神閒地說道,想著孟允航怎麼還不動,再不動,他可就要坐不住了。
管家閉了嘴,看著大廳裡有些壓抑的氣氛,轉身又往門口去,“丫頭,趕緊跟我走,三小姐可是有傷在身的。”
孟允航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衝著徐健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也不等徐健有回應,率先一步往外走去,看到來人急急喊道,“惠君。”
徐惠君看到孟允航,這兩日受到的委屈立馬跟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苦著一張臉,幾乎要哭出來,“你怎麼才來,我差點可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