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問來,晏水謠恍然大悟,原來她應該感覺失落才對?

或許是她獨立自主慣了,很少將希望寄託於他人身上。

情感上不依賴於旁人的好處就是,不會輕易被外界影響。

我當你是個屁,誰會為一隻屁的走向而干擾心情呢?

但原主估計很在意這些,畢竟眼前這一小間相國府已是她所能想象的一切了。

晏水謠嘆口氣,“王爺,說實話,我並不難過的,就在你問我之前,我甚至有點小開心。”

她老老實實道,“因為我認為沈紅鶯叫大夫來,很可能不是為了落水的事,而是因為晏毓柔她小小年紀,就禿了!”

說起這個,她頓時眉飛色舞起來,“王爺是沒瞧見晏明晴是怎麼手刃她妹妹的,那尖銳的十根長指甲插進頭髮裡,保準一抓一道血痕,換誰都得禿呀!”

“晏毓柔鐵定髮量堪憂了,藉著落水的由頭,偷偷摸摸請大夫來治療隱疾!”

她們現代生活壓力大,脫髮是挺常見的,但改善的高科技手段也多。

而晏毓柔身在綠水青山,沒有電子輻射,人人都是髮量王者的古代,脫個發得多丟人吶!

閆斯燁見她嘿嘿直笑,知道確實是她肺腑之言,不由失笑搖頭,真想把她小腦瓜剖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這時候,又聽晏水謠笑嘻嘻地說,“再說了,我也不是沒人管的野孩子,不是還有王爺關心我,給我上藥嘛?我才不稀罕她們呢!”

聽到她嬌憨的討好,閆斯燁面色如常,心臟卻重重跳動一記。

她絮絮叨叨地小聲強調,“我以後是要跟王爺回夏北生活的,這裡的人情冷暖都是浮雲,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話與其說是安慰她自己的,不如說是講給閆斯燁聽的。

就是要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未來走的時候可不能忘記捎上她!

閆斯燁就靜靜看她使著小心思,唇邊始終含著一抹縱容的笑意。

此時百里榮再次走進來,壓低聲音道,“三小姐,我聽下人們都在傳,昨日在相國府門口被抓進衙門大牢的男人,他死了。”

晏水謠怔愣幾秒,“那個大鬍子男?”

雖然知道他一定會被處死,但這也太過迅速了吧!

他昨個才進去的,一晚上就死了?

她不禁開始深思,是什麼讓一個身強體壯,能徒手幹翻八頭牛的男人忽然死亡?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難道這邊的牢房也是多人混擠一間,跟國外大片似的,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關在一塊,出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而大鬍子男由於是新人,慘遭牢頭的爆.菊欺凌?

許多事情經不住過度腦補,越想顏色越不對勁,晏水謠立即甩甩頭,把腦中的黃色廢料甩出去,正經詢問百里榮,“有說是怎麼死的嗎?”

“這倒沒有,只說是壞事做盡,暴斃的。”

晏水謠撇一撇嘴,她才不信這種迷信說法,若做壞事就有報應,那還要官府做什麼?

她更偏向這個大鬍子是被誰幹掉的,但還沒經細想,百里榮又通報她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