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戲一旦開唱,便不能停下。這是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規矩……

青蓮臺戲班遭逢大劫,沐晴痕和柳茉歌師徒倆卻依然堅定的遵守著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已經開鑼的這段戲,堅持要在臺上唱完。

嘈雜混亂的哭喊聲,也擋不住餘音繞樑的絕美唱腔。然而殺手們拿了賈雲的錢財,就要替他賣命。

在這群人眼中,可不管別人有什麼規矩不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殺手的唯一準則。或許他們也壓根欣賞不了如此精湛的演出。

此刻,一名提著單刀的殺手已經踏上了戲臺,已經殺紅了眼,面前的沐晴痕和柳茉歌就像兩塊在俎板上的魚肉。

他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和猶豫,無情地舉起了單刀,順勢劈下。

一瞬間鮮血四濺,而唱聲並未停止,只是聲音稍微顫了顫,似乎並不那麼完美。

沐晴痕在危急關頭,一把拉過柳茉歌,用自己瘦弱的身軀遮擋,將柳茉歌護在身下。

那一刀,沐晴痕的背部的確結結實實地捱了,不過好在為了能夠撐起戲服,他每次演出都穿了不少內襯,這一刀雖然被砍中,但傷口並不深,不過鮮血卻是慢慢滲紅了戲服的後襟。

一時間便忍著痛,調整好了狀態,挨刀後,唱調也只不過是顫了顫,沐晴痕依舊不慌不忙地繼續了下去。若是外行看來,還以為這一刀就是在他們所演的這段戲碼之中。

可殺手卻管不了這麼多,一刀沒有砍到眼前人,那就再補一刀。於是,單刀再次被這個喪心病狂的殺手舉過了頭頂。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這一刀最終在停在了半空,再也沒有落下。

而在沐晴痕與柳茉歌的身後,一具腔子高舉著單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腦袋不知道滾落到何處去了。

一道黃光閃過,輕輕地落在臺上,守護在沐晴痕和柳茉歌身後。

“呸,還想傷我徒兒,你這該死的鬼!滾!看著礙眼!”

令狐朗揮了揮衣袖,啐了一口吐沫,飛起一腳將那具腔子踹下了戲臺。

“你們繼續,從現在起,再也沒人傷的了你們。”

令狐朗手指在沐晴痕的背上點了幾下,幾處穴道被封住,傷口裡流出的血液也立即被凝固住了。

又一名不怕死的殺手,氣急敗壞地衝上舞臺,提刀便砍。

只見令狐朗手中黃光一閃,那殺手還沒搞明白狀況,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發現自己的身體沒了腦袋,就倒在自己跟前。

一連兩個殺手被令狐朗一擊斃命,其他人人看了也是心中一驚。

不過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賈雲那筆鉅額的僱傭費,這群人也是拼了。

他們明白,整個劇場內,只有令狐朗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因此紛紛棄了眼前的無辜百姓,將戲臺團團圍住。

令狐朗輕蔑地哼了一聲,手中黃光不斷閃現。

一時間,殺聲與戲腔共鳴;刀光與身影交匯。

令狐朗的守護讓臺上兩人無比安心,待到戲罷幕落之時,又有十幾名殺手已經身首異處。

“你是修仙的?你們仙門的人是不準殺凡人的。你犯戒了!你犯戒了!你等死吧!”

其中有一名殺手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大聲喊著,卻不敢前進一步。

“仙門的人不敢殺凡人,可是我敢。我不但敢殺人,而且還敢吃人!”

話音剛落,令狐朗雙目兇光閃現,那殺手只覺得一陣黃霧籠罩了自己,便沒了上半身。

再看令狐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只不過用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鮮血。

“妖怪,是妖怪,兄弟們撤!”帶頭的殺手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間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命可比錢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