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皇后夜闖御書房,當著燕帝慕容鈞天的面,說有人想惑亂後宮,意圖篡奪皇后的位置。當燕帝問她是誰時,竟然直言不諱道:“回陛下,臣妾今夜已拿到了證據。那禍亂宮闈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馮淑妃聽了瞬間臉色嚇得煞白,問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妾身嗎?”

“我面前除了陛下,還有別人嗎?”獨孤皇后一臉淡定地反問道。

馮淑妃有些不淡定,欠身在慕容鈞天的面前,慌張說道:“陛下,妾身冤枉呀。妾身什麼都沒幹,皇后娘娘冤枉我。一定是臣妾這些日子都陪著皇上,得罪皇后娘娘,妾身知錯了,妾身這就告退。”

“淑妃不忙,你們倆說說清楚。朕也正好累了,休息一下。”慕容鈞天居然一點都不緊張,還竟然一臉八卦地樂道。

獨孤皇后冷冷說道:“能發現你的陰謀還多虧了寄住在「永春宮」的女娃,你也知道慕容雁他喜歡抓昆蟲作標本,雖然王美人死後,你就禁止捉蟲子,不過她還是會偷偷的捉,並且在花園裡刨了土坑,用小罐子裝了昆蟲標本埋起來。淑妃猜她今天在你的「永春宮」裡挖到了什麼?”

馮淑妃心中大驚,卻立即問了心神,強作笑顏道:“一個小孩子,在花園裡玩玩鬧鬧的,能挖到什麼?妾身不知呀。”

“呵呵,你是不知。”獨孤皇后哼哼了一聲,長袖一甩道,“不過,這些天風家的小姑娘可是去「永春宮」找慕容雁玩了幾次,兩人把從土裡挖出來的東西拿著四處張揚,這才被我給知道了。”

馮淑妃抿了抿嘴,渾身已經有些微顫,不過還是冷靜道:“妾身真的不知,請皇后娘娘明示!”

“好!既然你不認,本宮就讓你好好瞧瞧!”獨孤皇后說著,便輕輕拍了拍手掌。

此時,御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兩個年輕的太監用手抓著一個麻布角架在肩上,將一個大/麻袋費力的拖進了御書房。

“開啟,讓淑妃娘娘瞧瞧她乾的好事!”獨孤皇后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太監應諾,彎腰將麻袋開啟,嘩啦一聲,御書房的地上瞬間多了一大堆小木頭人,瞧那外貌每一個似乎一模一樣,而他們的胸口都刻著一排小字,仔細一瞧原來是宮內個個嬪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每個娃娃身上還扎著七根鐵釘。

“皇后娘娘,這些是……是什麼東西?”馮淑妃假裝一臉無辜地問道。

“這就是慕容雁那丫頭挖出來的,行巫蠱之術的娃娃,我還特地找人翻閱了下資料,說這是一門極其惡毒的巫術,名為「釘頭七箭書」,可以殺人於千里之外,只是殺人的時間有些長,但是可以無聲無息的讓人死亡。”獨孤皇后回答道。

“不!不可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弄得,我不知道!”馮淑妃有些大搖雙手,滿嘴矢口否認道。

“哼哼!”獨孤皇后冷笑著道,“你的意思是慕容雁那小姑娘偽造陷害你的?不過她哪來那麼多木頭娃娃,還有她又怎麼知道嬪妃們的真名和生辰八字呢?”

“不……我不是說六公主,雖然我待她是有些冷淡,可不應該是她。一定……一定是有其他人嫁禍給妾身的。”馮淑妃連連擺手搖頭,又語無倫次地辯解道。

“大膽!”獨孤皇后雙手叉腰,突然怒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本宮故意陷害你的嗎?告訴你!本宮今天可是派了一百多人把你的「永春宮」翻了個便,就連你床下的地磚也給刨開了。過不出所料,真的有這麼多巫蠱娃娃,這可是幾百人見證的,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妾身不敢,皇后娘娘息怒。妾身真的沒有呀!請您一定要徹查清楚。”馮淑妃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又轉身爬到慕容鈞天腳步,拉著他的褲腿道,“陛下,您是知道的。妾身一直服侍你無微不至,妾身卻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燕帝卻靠在龍椅上,一言不發,不置可否,彷彿看戲一般。

獨孤皇后盛氣凌人,見蕭淑妃跪求燕帝,便知道她已然心虛,這事情十有八九已經坐實,便冷笑著準備再將她一軍:“哼!你這毒婦!今天翻了你的「永春宮」發現你的惡毒行徑,還不只這一件,你這個不認。本宮還有其他證據。”

“什麼?還有什麼?沒有呀!”蕭淑妃顯然是一愣,兩眼有些迷茫。

“小心些,抬進來!”獨孤皇后也不與馮淑妃辯論,衝著門外便使喚道。

這一次,是四個太監抬著一個大籠網進入了御書房,籠網編制的很細,連一隻小蟲都飛不進來,籠網中擺放著一個陶土的罐子,蓋子緊緊地蓋著。

四個太監每人都穿著很厚的衣服,臉上罩著面紗,手上帶著用牛皮縫製的手套,一副全身戒備的樣子。

“你們開啟罐子,讓淑妃娘娘看看!”獨孤皇后對著太監們命令道。

一個太監小心地撐起籠網鑽了進去,另一個太監鑽進了籠內,小心翼翼地將那陶罐子開啟。

罐子開啟的一瞬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御書房內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連龍椅上淡定的慕容鈞天都用衣袖捂著了口鼻,問道:“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