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救生人偶得失落物 比劍術再現不詭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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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易辰在林子中放了眾刑徒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可能會累及正在楚河郡剿匪的林淵,所以一路往東而行,打算趕上大部隊,先偷偷和林淵見面商量。
一路上易辰儘可能避開有人煙的地方,順著望江的岸邊一路向前,累了就飲些江水解渴,捕幾條小魚充飢。
突然有一日,夕陽半落,天色半昏,易辰正在望江邊的礁石上,給手中水囊灌水。忽的抬頭,望見遠處幾塊巨礁的夾縫中有一個黑色的東西,由於太暗瞧不清楚。
於是,易辰向前躍了幾塊礁石,手搭涼棚,探頭睜一目眇一目地瞧去。
水裡原來漂浮著的是一個身穿著黑色粗布衣褲的人。連跳了幾步,易辰急忙來到他身邊,發現這個人雙眼緊閉,已經陷入了昏迷,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他右臂上有一處箭傷,可鮮血已經凝固,留下一攤淡淡的血漬。
“這人是遭遇了仇家追殺還是?”易辰心中疑惑,立即起身向四處張望,可是除了望江上除了濤濤的江水,卻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身影。易辰這才轉身將黑衣人背起來,用馬馱著他,自己牽著馬韁,繼續向東走了一段路。
等到夜色完全黑了下來,易辰找了個小樹林子,點上火,將那黑衣人放到大樹底下烤火。自己則掏出在江中摸到的一些小魚蝦,架了架子,串在上面燒烤。
不一會兒,焦香的魚味四溢飄香,易辰正打算吃上一口,突然間伸過來一隻左手,以極快的速度將一條魚搶過,塞到自己嘴裡。
易辰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了,不禁問道:“兄臺,你吃魚不用吐骨頭的嗎?”
那軍官用左手抹了抹嘴,並沒有說話,只是一伸手又拿過一條魚塞到嘴裡。一時三刻間,那黑衣人已經將易辰烤的所有魚吃了個乾淨。
易辰正準備轉身再去找點吃的,哪知道那黑衣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腰帶,左手不斷探索。易辰驚恐,心想莫不是遇到什麼奇葩了吧?突然間腰間一輕,水囊的袋子被扯斷了。
“你!”易辰怒目而是,看著那黑衣人在火光下,單手起開水囊的木塞,然後咕咚咕咚將裡面的水喝得一乾二淨。
“我看你能吃能喝的,應該沒什麼事了吧。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兄臺你保重!”易辰悶悶地牽起馬繩,拱了拱手,轉身要走。那黑衣人也一句話不說,背靠著大樹靜靜地坐著
易辰牽著馬,走了幾步,忽然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那黑衣人已經倒在火堆邊上,俯面著地。
“兄臺?兄臺!”易辰連喊兩聲,可那黑衣人卻依舊一動不動。躊躇半響,易辰還是拴好馬匹,湊近黑衣人身邊。
只見那黑衣人依舊臉色慘白,鼻子與地面相碰,都已經磕出血來,鼻息似有若無,額頭高燒不退。
“看來很嚴重,若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恐怕會死,我還是先找點食物和水……”易辰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趕路的念頭,回到望江邊上用水囊打水,又點了一根枯木枝,拔出長劍,藉著火光在淺岸邊刺魚。
前前後後,又忙活了半個多時辰,枯木枝已經完全燃盡,四周一片漆黑,無法再捕魚了,易辰摸了摸自己兜中的三條魚,還能將就,於是重新摸索著返回小樹林中。
此時,殘弱的月光被頭頂密密麻麻的樹葉遮擋,林子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易辰一面探索,一面嘴中吹著馬哨,平時軍馬一聽到了哨向,便會嘶鳴回應,可是今天卻是安安靜靜沒有一絲動靜。
易辰心中不安,不過仍繼續向樹林裡頭走去。咔嚓一聲,踩到一根樹枝,易辰彎腰拾起,又從兜裡掏出些棉絮纏上,再用火石打著。一瞬間火光將林子照亮。
沒走幾十步,就發現前面有個木架子,是他搭得,架子裡的木枝早已燒完,只留下一片漆黑的焦炭。木架前的大樹底下,原型應該靠在樹幹上的黑衣人,此刻已經完全沒了蹤影。再轉身,一邊拴著的軍馬也已經不見所蹤。
“哎,真是過河拆橋……”易辰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肚子還在咕咕亂叫,於是只能又找了些樹枝木塊,堆在木架底下,在架子上掛上剛剛捕來的三條魚。
正當他將手中的燃木靠近木堆準備引燃之時。忽然發現在那堆焦黑的炭渣中有個東西。於是,趕緊剝開木塊,伸手去取。
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綠色珠子,像是石頭的材質,可是又打磨的光滑無比,實心的一點都不透光,卻又從內部發出一陣陣香氣。珠子以金鑲玉的樣子,被鑲嵌在一金鳳凰內,鳳凰的頭部與一條紅色掛繩相連。
“這難道是那個黑衣人掉的東西?”易辰將綠珠吊墜拿在手中端詳了良久,口中沉吟道,“是故意留下的,還是不小心丟了的?看上去值不少錢,吃了幾條魚,牽了一匹馬就給我這個?不過,好像還值幾個錢,那就先給收起來便是。”
易辰將綠珠項鍊收入袖兜之中,又點了火烤魚,墊了墊肚子,便找了個離火堆近的地方,靠著樹休息。
一覺到天亮,再次往東而去。沒了軍馬,只能靠兩條腿,原本二日就能到蒼平山的路程,易辰硬生生走了五日還沒有到,喝了餓了依然是在望江邊上捕魚打水,不修邊幅,搞得自己邋邋遢遢的。
這天夜裡,他在江邊捕魚,忽間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朝這邊走來,趕忙躲在一塊礁石之後,探頭張望,藉著士兵手中的火光,看到隊伍的旗幟上寫著個“林”字,顯然是林淵的隊伍。
易辰大喜,想上前,卻又怕驚動了其他人。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離開了隊伍,騎著馬緩緩向江岸便走來。
於是,易辰藉著月色偷偷靠近林淵,與他打招呼。父子兩人一見便淚流滿面,易辰把這些日子的遭遇逐一跟林淵說了一遍。
此刻的林淵心中可犯了難,雖然自己平亂成功,可是易辰如今犯的是縱徒死罪。功過必然不能相抵,如果回到南安必然會被嚴懲。
畢竟十幾年的養育,有了深厚的感情,林淵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給到易辰,“辰兒,你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過了風頭再說。如果躲不過去,就拿著這個玉牌北上盛京找「平寇將軍」韓石勇請他幫忙。畢竟這次的平亂,他得了我不少好處,應該會幫你。”
“父親,那你呢?”易辰問道。
“為父,平亂成功。想必王爺也不會為難我,最多是沒了獎勵,釋出通緝令抓捕你。”林淵淡然地說著。
“父親,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易辰急道。
“我又無過,怎麼能背叛王爺,獨自離開,豈不是大罪人。”林淵搖頭道。
話音未落,就聽見有人冷笑:“林淵,你縱子脫逃,已經是大罪,怎麼能說無過呢?”
兩人忙一抬頭,卻發現身前來一彪人馬。為首的是慕容雲厝,身邊跟著陳新,岑知等人,還有百名軍士,各個手中拿著長戈。軍士邊,有幾個人被束縛著,扔在一邊的礁石上,藉著火光發現,原來是一群官兵,為首一人被帶著鐐銬,正是陪同易辰一起押運刑犯的軍士長。
“小王爺,就是他。就是他放了燕帝的刑犯,小人迫於無奈,被逼就犯。”軍士長露出一副獻媚的嘴臉,指著易辰地對慕容雲厝說道。
“易辰,我父王把這麼重要的任務託付給你,你居然敢私自釋放上千名囚犯,好大的膽子。”慕容雲厝指著易辰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