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皇帝駕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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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鑫月到底是身子承不住,末了這溫存也只是十四爺一個人的溫存了,鑫月早睡著了。
十四爺對著身邊兒酣睡的小丫頭,心中柔軟至極,也不知怎得,他忽地想起來大格格了,若是鑫月身邊兒也有這麼個可愛的孩子陪伴就好了,他捏著鑫月那細細的腕子,便知人沒少受了相思苦,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兒呢。
他去直隸辦差可不是三五個月的事兒,想少說也得一二年,得辦出些漂亮活兒了,這才能叫皇阿瑪滿意,更給他幾分看重去。
鑫月若這麼熬著,怎能受的住。
可偏十四爺的寵愛盡給鑫月一個人了,這麼久了也不見鑫月有動靜兒,十四爺輕輕撫著鑫月平坦的小腹,止不住的嘆,小丫頭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
就著對人的憐惜,十四爺統共在府上歇五日,又四日都是在鑫月這兒過的夜,中間一回分給了伊格格,也是念她照顧大格格辛苦。
這一眨眼的工夫,十四爺就又走了。
鑫月心中還是十分不捨的,昨兒可沒少纏著十四爺邀寵,十四爺對她那叫一個予求予取,叫她心中更是不捨了。
不過算算時日,十四爺五月中旬大婚,便是再怎麼忙碌最遲五月初便也要回來準備了的,屆時大婚後還能有十日的閒,倒是能好好叫人清閒一段時日去。
如此日子一日日的過,鑫月一日日的盼著,倒也有幾分習慣了,帶四月中旬天暖和了,她還同伊格格出府去了趟護國寺散心。
鑫月沒怎麼出來玩兒過呢,自來了大清便先在家裡吃了苦,後來又小選入宮,著實沒時間見見的外頭的世界,去的時候一路興奮,玩的也開心,回來的時候便覺得累了,想來是要來葵水了的,她小腹還有些墜墜的痛。
鑫月沒在意,總歸她來葵水時素來吃苦,不疼個兩三日是過不去的,一回到自個兒的小院兒便叫七巧給她煮了紅糖荷包蛋吃了下去,早早的就歇了。
可這紅糖蛋竟不管用,這腹痛來勢洶洶,後半夜鑫月竟疼醒了,鑫月只覺得這不像是要來葵水,怕不是闌尾炎什麼的,這年頭也不能做手術什麼的,別不是隻能應捱過去,鑫月越想越怕,緊忙叫了府醫來診脈。
這一叫府醫瞧不打緊,並非來葵水,更不是什麼闌尾炎,想來是今兒累著了,她竟是有了小產的徵兆。
“什麼?小產!”
鑫月肚子疼的說不出話來,小臉兒都失了血色了,嘴皮子顫顫著,一旁的七巧將她的疑惑給喊了出來。
得府醫這句,小院上下奴才們可盡慌了,主子年紀小不經心,這事兒合該她們做奴才的多費心些,尤其是七巧和香雪她們這般貼身伺候的丫鬟,每個月主子何時來的葵水、完幾天早幾天的都得好好記下來,若是又一絲絲不妥便著府醫診脈,怕的就是眼下的情形。
若主子真因此小產了,小主子沒了命,她們亦得跟著賠了命去。
七巧的淚簌簌地往下掉,她倒不是怕死,只怕鑫月身子不妥,怕小主子不妥,心中慢慢自責,若主子們有事兒,她也不要活了。
“大人,您可一定藥救救我們主子,救救小主子啊!”
七巧朝府醫跪著哭求,著實大亂了分寸,說來她平日裡伺候地也不是不經心,上個月主子的葵水還正常來了的,只是比早走了兩日罷了,從前倒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怎麼這才過去大半個月,主子便小產了呢?
七巧不明白,鑫月更是不明白了,她嘴唇兒直哆嗦,小腹疼的直將她的力氣都抽乾了似的,直等著府醫給她按了幾處穴位,這才能勉強問出話來。
“孩子、、、、孩子可能保住?”
那府醫也是急得滿頭汗,他深知跟前兒這位格格是阿哥爺最重視不過的了,光是給這位格格調養身子就費了大心思。
年前的時候阿哥爺還私下裡見他,問塔拉格格的身子可能有孕了,眼下沒能伺候好,他亦是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背上盡是冷汗,都處置了一會子了,仍不能同塔拉格格說了準話。
“回格格的話,老夫定然竭力護著您和小主子,只是您月份小,身子底子也算不得好,眼下孩子也才一個多月,老夫著實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一得了這話,鑫月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沒暈過去,她同十四爺盼了這麼久的孩子,就因出了趟門子便要不知不覺的走了。
鑫月也不知自個兒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了,只是眼淚順著眼角兒一個勁兒的流,心道她不是個好額娘,且等著十四爺回來了,她都不知要怎麼面對人才好了。
便不說七巧了,一旁的小滿亦是紅了眼睛去,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直悶著頭跑了出去,沒一會子竟叫了黎姑姑來,還求黎姑姑為格格請了太醫,既是府醫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宮中的太醫總能比府醫強些。
府上也得虧有黎姑姑坐鎮呢,一聽塔拉格格身子不妥,當即便起身來看了人。
知塔拉格格只是肚子疼,還沒到見紅的地步,她心中有了數,倒也知道厲害,除了叫人往宮中遞帖子之外,另又叫人給塔拉格格煎藥煮茶,將屋裡屋外的都安排好了,又挨著榻沿兒坐下安撫著塔拉格格的情緒。
黎姑姑心知便是請了太醫來也不是立刻就能到的,眼下還得看府醫的本事才是。
她到底是德妃娘娘跟前兒的老人了,德妃娘娘生育六個孩子,俱是黎姑姑在跟前兒幫襯,要說經驗可比一般的郎中都多,再加之府醫也不是個吃素的,用盡渾身解數,總算是暫保住了塔拉格格的孩子。
這頭兒府醫處置完了,都要開了保胎的方子了,那頭兒太醫才來,又細細的給鑫月診脈,說出來的話也同府醫差不多,皆是這孩子月份兒太淺,若想保可不容易。
即便眼下瞧著是穩妥了,可沒過了頭三個月,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有些孩子弱的,只是做額孃的打了個噴嚏便小產了的,這孩子能不成保住還得看緣分,便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格格,老夫有些話不中聽,可這會子您心裡必是得有個數才是。”
待送走了太醫,府醫沒著急走,叫人照著方子給格格煎藥,他親自看著格格用了藥,情緒也穩妥了些,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這孩子老夫同諸位大人皆是盡力保了的,只是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懷胎十月原就艱難,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您年紀不大,身子底子也算不得好,故而不是捱過了頭三個月孩子便徹底坐穩了的。”